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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的孩子齐刷刷的往外看。

    温婉拿着教鞭棍在讲桌上敲了敲:“去后面站着,刚刚的提问作业本上抄三遍。”

    (ΩДΩ)

    等下课,温婉出教室,陆东平已经走了。

    借了林成海的自行车,星期天两个人早早的就出了门。

    天有点冷,陆东平穿上了温婉给织的新毛衣。

    温婉也穿着毛衣,背上背着她来的时候背的那个军绿色的帆布包,穿着驼色的呢子衣裳,大红的围巾在脖子上缠了厚厚一层,自行车跑起来拉起阵阵寒风,她跟个鹌鹑似的缩进围巾里面,只留了个头顶在外面。

    她来是想买东西的,顺便问一下县城的澡堂子什么时候开门。

    十月一前后她还能兑热水在家里擦擦,再往后就不行了,太冷。

    问了一下,过了霜降澡堂子就开了,她今天香皂洗发膏什么的都没带,亏大发了。

    “要不,等下去百货大楼再买点,反正是要用的,消耗品,也不会浪费。”

    温婉眼睛一亮,忙不迭的点头:“那毛巾要买两条,你也要洗。”

    这些个人卫生方面,两个人处对象的时候陆东平就已经清楚她有多讲究了,早就已经习惯了。家里有毛巾,温婉自己的,结婚的时候买的,放在生产队一般家庭里,一家有两条新毛巾那是极为奢侈的事情,但是放在温婉这里感觉就再正常不过了,她还能更奢侈,奶粉麦乳精不断,零嘴糖果一直有,香皂雪花膏洗发水从来没缺过。手绢几条换着用,就连上厕所也是用的花钱买来的卫生纸,而不是跟他们一样,用玉米壳子搓一搓,搓软了就能用。

    家里还有个盆子是她单独放着的,起初陆东平还不知道是干嘛的,结婚之后才知道那是她擦洗身上的,还单独有条毛巾——

    陆东平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碰到比自己媳妇更讲究的人了。

    “这回我就不洗了,这天对我来说还成,我在家烧点水洗就行了,等再冷一些了,入九了,咱们把什么都带上再来澡堂子。”

    温婉也不强迫他进澡堂子,反正只要讲究卫生就行了,怎么洗她不管。

    把自行车靠墙边放好锁上,两个人进了百货大楼。

    整个县城吃喝拉撒都在这个地方供应,什么时候来都热闹的不得了。

    这回是月末,是厂里面的工人占地凭票和粮本来领取生活物资的时候,里面尤其的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