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倒是争气,一连的出了好几个大太阳,等阴下来,队上的春玉米都收的差不多了。
随即,接连的几场秋雨,温度一下子就降下来。
温婉最怕的就是这个季节,每天要从家里到公社,一脚的烂泥一身的潮气。
不知道是不是又受凉的缘故,放了忙假这几天她都觉得昏昏沉沉的好像没睡够似的,哪怕天气好转太阳出来也没觉得舒坦一点,吃饭也没什么胃口,饭量原本就小,现在更是抬碗就饱,总觉得肚子里面有一股子气,往上窜又窜不上来,压却又压不下去。
陆东平在山上捉了只兔子回来,说是剥了之后炖了改善一下伙食,刚刚把兔子剥出来剁好拿进灶房,温婉看了一眼就捂着嘴往出跑,刚刚跑到茅坑那里,再被里面的味道一刺激,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张红英愣了半天,随即一拍大腿:“东平,你媳妇是不是怀上了?”
陆东平下意识的反驳:“不可能!”他每次都很注意,都是撒外面的,怎么可能怀上——不过,他似乎也不能肯定,有几次是在半夜,太那什么了,迷迷糊糊的没反应过来速度慢了点——
莫名心虚!
随即端了水去给温婉漱口。
温婉吐完,觉得压在肚子里的那口气好歹散了不少,漱口之后靠着墙大口的喘气。
“下午我陪你去公社看看吧?”
温婉靠在那里不想动:“你要上工呢,怎么陪我去?我可能是受凉了还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了,吐过了应该就没事了。”
张红英从灶房里风风火火的出来道:“这会儿离上工还得一阵子呢,让他带你去看看啊,这不舒服可不能耽搁,你这已经耽搁了几天了,我瞅着你这两天都没咋吃东西。”
温婉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太适应她这么热情,就因为自己吐了?
到公社卫生院检查也就是给把个脉,卫生院的那个草药大夫到底是考过证的,那比队上卫生室的大夫厉害的不是一点半点的。
“月经什么时候来的?”
温婉说了时间,随即一愣:“这个月晚了一个多礼拜了,没来,我以为是前几天下雨受凉影响了。”
“受凉是有影响,不过你这情况,明显是怀上了。”
说着,起身喊了陆东平去外面说了几句,没让温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