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抿了抿嘴没吭声,这是她的错。
迷迷糊糊的听见孩子哼哼直接喂奶,他哪还有机会哭。
就,没想起来孩子哼哼也不一定是要吃,还有可能是要尿。
被子是湿的,尿布是湿的,连身上的秋衣秋裤都是湿的。
陆东平折腾了半天才给收拾利索。
温婉就侧身托着腮帮子在那里看他:“你好厉害啊,这个你也会,我看着我都不知道怎么下手。”
“这就厉害了?春娥和东临小时候都是我带,春娥还好,从小就乖,陆东临那小崽子,简直淘神的不行,我见天的揍。”
说话间,利索的给换好衣裳。干干爽爽的,但是小家伙还在那闭着眼睛哭。
温婉伸手:“给我吧,估计还是要吃奶才能消停。”
“我去给他弄点!”
温婉已经将孩子抱过去:“不用,半夜我迷迷糊糊的,他好像把奶给吸出来了,疼是疼了点,但是他一吸我没那么胀了,反而没之前那么难受了。”疼,忍着吧!
陆东平看着她掀开衣裳,拙笨的喂着孩子,在床边上站了半天,半天挠了挠头笑道:“行叭,喂吧!”
这会儿了,醒了也就不会再睡了。
也就孩子吃了奶又睡着了。
温婉等他睡了,才掀开被子下地:“想上厕所。”
她已经憋了半天了,想着那种疼,想想都打哆嗦。
等弄完妥当了,陆东平随即就将盆子端出去倒进茅坑里,拿水涮了涮进屋,问温婉:“早上是喝昨天的汤还是喝粥?”
“汤有的话就喝汤,这个天,什么东西都放不住。”
说完,看了外面一眼:“还早啊,都还没怎么亮。你不睡了?不睡的话就先忙别的,我等会儿再吃。”
陆东平应了一声出屋,油灯却没吹。
天虽然还没完全亮,但是庄稼人不睡懒觉,早早的就起来了。
头天娘俩呛了几句,张红英晚些跟陆明江叨叨,被自己男人劝了劝,心中难平,但是到底还是能稳住。
不管怎么说,她坐月子都没受过谁的气,没道理儿媳妇坐月子要受气。自己儿子是个犟驴怨不得别人。
见新房门开着,屋里灯亮着,陆东平从屋里出来去挑水,她抬脚就进了屋。
温婉这会儿也没睡,在床头靠着看孩子呢!
见她进来招呼了一声:“娘!”
被她这么一喊,再看见孙子,张红英什么脾气都没了。
应了一声在床边上坐下来:“歇了一晚上,身上可好点了?有啥你别不好意思说,我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到底是过来人,有些你不懂的你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