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婶这么舍不得朕?唉,那天果真是看朕沉迷了吧。”
“人家是怕陛下死了得掉脑袋。”明姮嫌弃地挥开他的袖子,撑着地面要站起来。
容拾一把拽着她的手腕又将人带了回去,明姮跌倒,也躺在了地上。
“干嘛呀!”她生气地蹬腿。
“放肆。”容拾拧眉不耐,“谁给你的胆子现在敢跟朕叫嚣了?皇叔宠你两分就忘记自己是谁了?”
“皇叔宠我许多分,才不止两分。陛下本来就不讲道理,我才不怕你。”明姮被皇叔给了颜色开起染坊,一雪前耻,全然忘记了当初在御书房被陛下吓唬的缩在墙角的样子。
容拾嗤笑,“天下都是朕的,朕就是道理。”
明姮哼笑着学他的样子枕着手臂,望着高高的富丽堂皇的梁顶,想到了段将野问她的,于是偏头问道,“那陛下开心吗?”
开心吗?
问皇帝这么天真的问题,也就她问的出来。
容拾笑了声,闭着眼睛散漫地叹道,“等朕想好了告诉你。”
第46章 负伤
明姮在宫里待着的几天都挺自在,不过有点想皇叔了。上次的架还没吵完呢。
还有将野哥哥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他说回来会找她,可是她在皇宫,他找不到怎么办。不过虽然想出宫了,但是善禾想让她多陪她几天,她就再多待几天。
住在这金贵的皇宫里,好像也不是那么好。若是久了,明姮觉得自己一定待不住的。就像被关起来一样,即便这里锦衣玉食,雕栏玉砌。
她忽然想到自己那天问陛下他开不开心,有些自责地难过起来。
虽然他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可是皇宫好像一座金笼子。谁喜欢被关在笼子里?
当皇帝、当公主、当王爷,似乎都好累。可是像他们这样的人,是有宿命的,也有不得不背负的或者愿意去背负的责任。
没有陛下,朝堂,又哪里来的天下江山呢。明姮忽然觉得自己和皇叔待久了,思想都变得高深起来一些。
那么,她的宿命和命运是什么?
明姮一时间,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开心了。
容善今天回来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看她的眼神也犹犹豫豫的。明姮把水果推过去让她吃,随口问, “怎么了善禾,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
“没有,没有。”容善咬着葡萄,又看了看明姮。她在想,要不要告诉小皇婶?可是皇兄不让她说......
容善纠结地愁眉不展,在说和不说之间反复衡量。
明姮越发觉得她不对劲,她见善禾又出神,在她眼前挥挥手,目光凝着她,“真的没有?”
“嗯......没有......”
容善很想告诉她,可是皇兄特意叮嘱她了,怎么办......
她干脆拿起书装模作样地看起来,分散注意力。明姮也不追问她,静静地吃着葡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