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姮......”
他语气无可奈何,明姮搂着他贴上去,脸上还挂着泪痕。她轻泣地亲着他低声恳求,“皇叔,不要推我好不好......”
她总有办法将他折磨地彻底。他最后的克制都消散在她的眼泪和亲吻里。容循深深看着她,手掌绕过她后颈压向自己,将她一切痴缠的情意都尽数没在唇齿间。
明姮将自己全身心交给他的纯粹如野火般燎尽他的理智,容循很想温柔地慢慢待她,但书桌上撒落而下的满地狼藉,显然是在告诉他太高估自己了。
她温软盈香,毫无保留地全部迎合他。明姮听见衣裙撕碎的声音,在耳边分外清晰。原是有些冷的,但他怀里温度高升。
她不知道是何事到了床上,只记得自己如愿以偿得到皇叔的时候,身心都炙热地生死了一遍。
明姮也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分明已经到了不能再亲密的地步,可心却一寸寸地更疼。她将所有不甘和伤心都撒在皇叔身上,用力地咬他肩膀。指甲也在他身上划出旖旎伤痕。
可她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也都被他还了回来。容循一点也没了怜香惜玉的君子柔情,翻来覆去地折腾她。将人欺负地不停哭泣也不停。
锦被摇光烛,恣意云雨,她整夜都沉昏不知今夕。
皇叔好像要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他到底爱不爱她。
明姮只是单纯地想要得到他而已,没有想要太多。容循没多久就让她知道了什么叫后悔,可是她后来后悔也没了用处,明姮不知道为什么皇叔在那时候就不心疼她了。
更甚是,他偏要她叫他的名字。
夫君,容循,让初......
明姮从未喊过他的名字,第一次觉得直接叫皇叔的名字比叫夫君还要让人不好意思。
明姮又羞又耻,咬着被子隐忍。
她只觉此夜漫长的正好,不论天明是一别两宽还是一拍两散,不论将来还是过去,都不如今夜淋漓不寐,玉枕香汗。
但少芳华遗恨。
*
翌日,天光大亮,荒唐堙灭。
皇族仪仗队伍自京启程,圣族王杖驭马踏路,浩浩荡荡。
明姮同皇叔坐在一辆马车,仅此陛下圣驾之后。她今天很漂亮,和往常不一样的美。彩绣藤纹襟花百褶裙,手持的刺绣薄纱团扇,和坠玉流苏步簪。都衬的她娇色如花照水。
少女气都藏进了发缀的玲珑玉饰里,明眸皓齿。
谁说他的王妃不风情,不窈窕,不娉婷?
容循望着她耳边随着行车轻慢摇晃的镶珠流苏,来回地遮她侧颜。她白净的后颈往下,一半藏在了立领之下,上面有他留下的痕迹。
他这么轻描淡写地打量她,目光毫不收敛。就像是初次相见,细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