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下一对烧金翡翠瓯,几只高脚托盘中放着精致的小点,红的粉的也不知什么馅料,总归是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李温棋见叶满只是眼神直勾勾的,却没有伸手拿,便取了一块递到她手里,“一会儿丫鬟会送些小菜来,先垫垫肚子。”
叶满忙接住糕点,吃的时候也是小口小口,一点碎屑都不落下。
李温棋看她双手捧着糕点啃的样子,就像一只小松鼠,便左边一旁撑着脑袋。
在家中的时候,叶满的一言一行都受着管辖,吃喝也是如此。现在到了陌生的环境,她这种一板一眼的习惯更是表现出来,吃完手里的糕点便没再动,哪怕肚里依旧在叫嚣。
李温棋撑着头没换动作,又从盘子里拿了快糕点递给她,看着她一成不变的进食模样,眼底都晕开了笑意。
不过她的食量也少得可怜,之后端来的小菜都没吃多少,便停箸不动了。
李温棋怕她初来乍到还不习惯,性格又如此内向不敢多说话,便温言询问了许多句。
叶满挪开宽大的袖子,摸摸自己已经鼓起来的小肚子,道:“真的饱了。”
她率真又直白的动作,引地李温棋又是一笑,便将剩下的东西三五下扒拉完,叫人撤了下去。
看着重新归于静谧的新房,叶满不自觉又绷紧了神经。
李温棋在两只翡翠瓯中斟满酒端给叶满,眉目温和:“此是我二人的交杯酒,从此之后我们夫妻便是一体,尊卑等同。”
不知怎地,叶满听着李温棋简便的话语,酒未入喉,心口已经似有热烫的感觉。
她忙接过酒杯,在李温棋的等待之下,将手臂同他交缠而过,仰头喝下这交杯酒。
酒液的发散更是令她头脑中晕晕乎乎起来,看什么都像蒙着一层纱。
许是李温棋的话给了叶满引导的方向,叶满便只依他所言,没有了一开始手足无措的彷徨感。
红烛燃去一半,晦暗下来的光影笼着层纱遮掩的床铺,飘飘渺渺如梦似幻。
或有低语轻吟从中溢出,和着起伏的喘息撩人心房。
“若是疼的话就咬我,嗯?”
床帐中没有应承或是拒绝的声音,只有女儿家娇娇软软的低吟浅哼,不甚娇羞。
待到房内的灯火晦暗下去,守夜的丫鬟没有听到传唤,悄悄对视一眼,捂嘴无声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