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选了也不一定就生哪个啊,你这不是为难人么……”叶满觉得他这爹还没当,就已经很不靠谱了。
“放心,我的嘴最灵,你选了我念两遍,就一定是那个!”李温棋一副神棍模样,看起来倒是会唬人。
叶满乐呵呵地陪着他闹:“那我选绒绒,回头要不准,你就倒赔我一千两。”
“成交。”李温棋干脆地答应下来,装模作样又神神叨叨似的做了一顿法,对着她的肚子念了一串瞎编乱造的话,然后一收手,“大功告成!”
叶满却好像被点了笑穴一样,哈哈笑个没完。
“啧,正经一点,小心动了胎气!”
叶满听罢,笑得更厉害了,直说他不当神棍可惜了。
自从李温棋来钱州之后,倒是许久没听到摩乐他们的动静,便与方文商议要不要再悄悄回百州,让对方扑个空。
方文思虑道:“依照我这边的消息,应无太大的出入,也许是他们故意隐匿了行踪,最好先静观其变一阵。”
“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他们从何处就得了钱州的消息?满儿走的时候极为隐秘,知晓她身世的也都是家里的人,不该有人会走漏才对。”就连叶老爷和叶寒溪,也尚不知晓内情,李温棋左思右想都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俗话说圣人千虑还必有一失,这样的大事总归会有意想不到的一些情况,也不必深究,做好当前为上。”
话虽这样说,李温棋却怕有些他意料不到的情况,在之后也频繁阻碍,不拔出这症结来,到底心中不安。
几天前,大曜那边也有消息传来,跟几个部族之间的斗争正是激烈。兀克雷将军知道此事已经牵连上叶满,为了极力避免她在中原的处境,所以轻易不肯请求中原援兵。
方文忧心道:“如今那些部族的人像蝗虫过境一样,便是朝廷不援兵,西域的战况必然会传到圣上的耳朵里,这事迟早还是兜不住。”
“我一直在想这个事,与其在这里整日心不宁,不若就主动带满儿去京城,所谓不破不立,也是个道理。”
“若最终免不了这一步,早决定也好。”
只是他们跟“宣元白”虽能说几句话,但换到“轩辕佰”却是不一样了。
何况他们一介布衣,怎么求见天颜也是个问题,不说没有可以通气的朝廷大官,就是这事轻易说了,又怎么保证那些人不徇私,到时候能不能传到圣上耳朵里还是个问题,要是反闹得朝野喧哗,弄个莫须有的罪名下来,还要做个冤死鬼。
李温棋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早知道我当初就该多拍拍那位的马屁,好好结交一下,留个信物什么的。”
“君心难测,又岂是你拍拍马屁就行的。”
李温棋耷着头,忽然精神振奋:“信物!”
方文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试试看吧!”李温棋说罢,一径起身就去找叶满了,一进屋就问她,“满儿,宣元白上次给你的狐狸印章可还带着?”
“带着的。”叶满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裙子,露出那个印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