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飘着熏香的味道,时不时还能闻到院子里的花香,沁人心脾。
“四小姐今日怎这般高兴。”
自李鸢时生病以来,香巧难得见她脸上有笑容,像今日这样高兴的真是头一次。
软塌上,李鸢时腿上盖了条绣花绸缎毯子,嘴角弯弯,她本就生的好看,如今一笑起来,整个人如同春日的花般,娇艳欲滴,让人挪不开眼。
探身在盘中了一个橘子,李鸢时慢条斯理剥皮。
沈晔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子呢。
今日跟陈婷婷聊了许久,李鸢时不禁好奇,天底下还真有不近女色的男子?
这不就成了和尚么?
那么个俊美的男子,风度翩翩,一看就是儒生,言谈举止温文尔雅。
端正持身的君子,总有那么几位严于律己,或心如止水,或不私交,或不恋美色。
橘子汁水多,入口甜,李鸢时细细嚼着。
沈晔,模样周正,仿佛是书画中走出来的美男子。
——可入古画。
李鸢时名动京城,沈晔是京城人士,居然不知道她!
她李鸢时是何等骄傲的人,自小被父母兄长捧在手心里长大,连皇伯父崇明帝也对她疼爱有加,昨年还张罗着给她赐婚挑个好夫婿,可因为她那一病,便耽搁了。
是以从来都是男子围着她转,这个不解风情的沈晔,生生打击了她。
翩翩君子?不近女色?
她倒是要看看这人究竟能抵住多久!
鸢时漫不经心吃着橘子,思来想去,终究是想要将人套住才行。
李鸢时记得读过的几本话本上面有女子如何如何讨得男子关心的桥段,亦有狐狸精勾引玉面书生的情节。
她现在回想起来,脸上臊得慌。
套住沈晔,约莫会用上话本里那些个方法。
然而,毕竟是闺中女子,李鸢时自小便听母亲白氏教诲,有失女子身份的她事情从未做过。
再者,家中管教严格,若是传到广平王耳中,她免不了被父王一顿责罚。
所以,即便是做,李鸢时也要瞒着父母兄长。
一时间,李鸢时竟毫无头绪,不知该如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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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喝了好几日药,李鸢时感觉病症好了许多,也不像往日里那番病怏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