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沈晔还送给她一瓶膏药。
李鸢时摸了摸衣袖里的小瓷罐,心里甜甜的。
崔婉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道:“鸢时姑娘,明日还去,但不是去跳舞。”
“还去?”
李鸢时确实很想让沈晔臣服于她,可是她毕竟是姑娘家,天天去一个男子家中被旁人撞见了,总归是不好。
崔婉:“这档子事情哪能一次就有了眉目,自然是要日复一日慢慢来。”
想了想,李鸢时觉得崔婉所言极是。
跟崔婉又聊了一小会儿,李鸢时有些乏了,便回屋睡了会儿。
醒来看见床头的小瓷罐——沈晔赠她的膏药。
李鸢时好奇之下将药瓶打开,果然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
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李鸢时用手指沾了点膏药涂在淤青处,指尖一圈一圈打转,药膏在手臂上化开,清清凉凉的,还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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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沈晔家的门扉虚掩着,李鸢时轻轻一推就开了。
院子里没人,也没有看见沈晔的小厮飞松。
“沈公子?”
她站在门口朝里面喊了一声。
很快,便见沈晔从屋子里出来。
似乎是看见门口的人又是她,男子眉头皱了一下,双手背在后面,大步朝外面走来。
沈晔在距离李鸢时还有三步时驻足,“李姑娘这次又跳舞?”
李鸢时答:“昨日我头上的簪子掉在沈公子家中了,想来是跳舞时落在琴台下面了。”
沈晔目光在她身上停留,那模样,似乎是不相信她所说。
李鸢时:“真的!那簪子可是我最喜欢的一支呢。”
沈晔无奈,道:“进来吧。”
昨日人走后,他在书案看书,目光却不听使唤地往琴台方向看去,那地方他前前后后盯了好几次,哪有什么簪子。
这丫头,变着法子来找他,究竟想干什么?
难不成是李睦知道了他所居何处?
得了同意,李鸢时欢欢喜喜跟在沈晔身后进了院子。
她眼睛尖,一下便看到了衣袖下摆沾了两片木屑。
挪眼上去,她发现沈晔指甲缝里也有。
鸢时正疑惑,进屋便看见正对门口的小桌上放着一个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