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李鸢时轻敲香巧不喜欢道:“这次我们是背着母妃出来的的,马车停在倾云楼惹眼,届时都知道广平王府家的姑娘去过倾云楼,传到母妃耳中,指定起疑心。”
“可是……小姐是应了冯姑娘约才去的,又不是见不得人。”香巧挠挠额头,甚为不解,难道从王府走到倾云楼就不惹眼?
还是说她家姑娘走路前去有别的心思?
李鸢时幽幽看她一眼,香巧乖乖闭上嘴巴。
“街上真热闹。”
李鸢时很久没有在街上逛过了,时间还早,走走停停在街边摊上看起了小玩意。
“这香囊绣的还不错。”李鸢时拾起一个香囊,上面绣的是兰花图案,一下便吸引了她的视线。
凑近一闻,香味淡淡的。
正说付钱,突然街上一阵躁动。
“朝廷办事,速速退开!”
男子粗犷的声音伴着阵阵马蹄声,从几尺开外传来。
事发突然,街上人多,被急行的马儿弄得避之不及。
“小姐小心!”
香巧话音未落,李鸢时被一旁躲避的路人撞到了摊位上。
钻心的疼痛从掌心传来,李鸢时在推搡中手掌顺势抵在摊位上,却不想磨破了皮。
待香巧扶起李鸢时,那骑马横行的人早怕跑远了,咬牙切齿道:“这帮该死的,京城中这般横行!”
“好像是六皇子的人。”香巧见了那男子的打扮,只觉眼熟,细细一回想才想起有次在六皇子府上见过那套衣衫。
“六皇兄做事有度,府上的下人不应如此才是。”李鸢时话音刚落,便想起父王和二哥对她说的话。
说是六皇子李元容心思深沉,并不像眼前看到的这般轻易近人。六皇子会考百姓感受,但是若是对自己无益,那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小姐我想起来了,是岳都指挥使!”香巧想了好半天才想起那人是谁,“岳都指挥使不是在徐州么?怎冲冲回了京城。”
“许是看错了。”
李鸢时变了脸色,自小养在深闺里,小姑娘肤若凝脂,此时手心磨破的地方冒着血珠。
“流血了!”没在深究那人是否为提到的人,香巧忙拿出手绢止血,“小姐,这条街尽头好像有医馆,得快些上药,留疤了可不好。”
“不止是手心,方才被推,脚也崴伤了。”
李鸢时之前崴过一次脚,不知是不是难逃有一就有二的厄运,这一次崴的还是那只脚。
满心出来到倾云楼一探究竟,谁知人没见到,倒把自个儿弄成这幅模样,李鸢时心情一阵跌倒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