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叹了口气,泪又似断线一般的落下,“想来这是早有预兆,不然为何又偏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都怪我没有意识到。”
或许是哀思太重,施夫人就这么直愣愣的晕了过去,姜朝月眼疾手快的将她接住,见一旁的侍女还傻呆呆的站着,不由得呵斥道,“你家夫人晕过去了,还不来扶着!”
莫非是这施府平日里待下人都极为宽厚不成,她这么一吼,直接让那小丫头抖了两抖。
施夫人被几人抬着往房内去了,院里只剩下宋钰、姜朝月还有大理寺的一些人在,倒是有一些在周围晃来晃去的家仆,最后侍卫一抽刀,都给吓走了。
真是怪哉,姜朝月见宋钰正专心,也没打扰他,只得自己心里暗自琢磨。
若说施府待下人极为宽厚,那倒也不像,瞧着周围来往的家仆,更像是来凑热闹的一般,面上不见丝毫悲色,只有那施夫人一人哭的凄凄切切。
两具被烧得焦黑的尸体在一堆黑灰中被挖了出来,已然面目全非,看得姜朝月心中一颤,不由自主的朝宋钰凑近了些。
宋钰察觉的身边人的靠近,垂眸见她面上留有一丝惊恐,于是稍稍侧身,抬步往尸体处走去,遮住了她的视线所及。
姜朝月见他走了,心中暗暗气愤,这人怎么这么小气,不就是离他近了一点,竟然就走了,难道她还没有两具黑漆漆的尸体看着顺眼不成?
尸体被包裹好后运回了大理寺,等待仵作验尸,而宋钰回了大理寺之后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姜朝月瞌睡都打了几个了也还不见他歇下来。
想着自己许久都没去听曲了,她不禁有些心痒起来,于是便凑到了宋钰身边道,“本宫突然想起来好几日都未曾见到母后了,那本宫就先行一步,宋大人慢慢忙。”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下来,早过了散值的时间,但大理寺内还是有人在忙活着,灯影卓越。
姜朝月哼着曲儿往揽月楼走,准备去看看苏言欢说的那几个新来的唱戏的好手在哪里。
此时正是揽月楼热闹的时候,她进去后直直的便往二楼走,去找那位当家花魁娘子。
“你说的人究竟在何处,快喊上来让本宫瞧瞧。”
屋内的软塌上斜斜倚着一位女子,眉眼慵懒艳丽,若是寻常男子见了,只怕要魂都没了。
苏言欢感觉到姜朝月挤上了软塌,轻轻地哼了一声,“你挤我做什么,你要么去床上躺着,怎么就非要和我挤一块地儿?”
“本宫不是许久都未曾见你了,心里想念的慌吗?”
姜朝月与苏言欢关系极好,两人平日里无事的时候就躺在一起听听曲,打打瞌睡,只是这些时日姜朝月往大理寺走的时间多了些,倒是再没有来过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忘了我了,怎么了,和那位宋少卿相处的如何?”
提起这个姜朝月就心头一阵无力感,手轻轻地撩了一下自己的发丝,“还能怎样,不就是那样了,那个冰块,怎么就一点都不解风情。”
话落,便有几个做伶人打扮的女子敲门而入,是丽娘子叫过来的,看着倒是新面孔,估摸着应该就是那几个新来的唱戏好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