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他没查到的事?
“你且说说看。”
等桌上又摆了两样小菜,冯小小这才坐在裴衡止对面。将梦境之中,在书局后巷被迷晕的事都用了化名简单说了一遍。
“倒是有些怪。”裴衡止一顿,“敢问冯姑娘,可知救人者与被救者两人关系?”
“非亲非故,却又胜似亲人。”
“不像。”裴衡止摇头,若真是兄妹之情,又怎么会大意到将关乎女子名声之事既拦着不肯让报官,转头又喧之与众。
多半非爱即恨。
“只怕是这姑娘还未意识到,此人真意。”
握在手里的汤匙缓缓搅着米粥,冯小小有些把握不准。
虽然方云寒还没有明确说过,可徐莹在山上那番话,叫她不得不仔细想想往日里与他的相处。
三年照拂,方云寒从来都是耐心细致。冬天的煤炭,夏天的冰,他都事先预备着,就连女儿家的小日子,他也会从医馆专门熬些补血益气的汤,托玉书送到自己身边。更会在她犯浑时严厉训话,明明就是一副家兄模样。
可她们一个个的,偏说是什么男女之情。
“若以我看来,此人怕是想借这迷晕之事,坏了姑娘名声。”那双美极的桃花眼微微一眯,眼角下泪痣如血,妖娆异常,“冯姑娘也说这女子是手帕交,想来年岁应是相仿。”
冯小小点头。
他抿唇浅笑,反问道,“前几日那媒婆上门,姑娘可知道意味着什么?”
冯小小一时不解,垂眸慢吞吞思忖着。她知晓裴衡止并非话多之人,言下多有深意。
“难道.”
再抬首,刚刚还茫然的少女已是一脸难以置信,“难道是因为我,我手帕交到了可以提亲的年岁?”
“不错。”裴衡止肯定道,“他既去得极快,说明当时此人就在附近,若是再多想一些,只怕他早就知晓了有人会下毒手。”
“再加上他不许报官,说明此人与背后黑手相熟。”
裴衡止说得这些,冯小小已经想到,但她仍存有一丝侥幸,“有没有可能,他是真的不小心才漏了口风?”
“冯姑娘,你不了解男子。”
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桌上,有节奏的敲了两下,“他若在意,自会将此事捂得严严实实,若是不在意,也不会及时出现。是以,他如此在意却又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