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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哀哀看向裴衡止,“今个儿时百花节,是个好日子。我第一次见您,也是在百花节。爷,您,您就要了我吧。”

    “你这是说什么胡话?!”裴衡止被她气笑,“婢子乱说,自有家法处置。”

    “再者坊间何时有了这种传闻?”

    他接人回来极为隐秘,加之这三年阮雨霏深入简出,又处在别院,甚少遇上外人。

    况且若真有传闻,墨羽必会上报。

    裴衡止心下明白,却又不好点破阮雨霏的心思,毕竟是及笄了的姑娘,有些想法也是自然。

    不过——

    冷清的目色落在桌上那本画册,立时肃然,“这个,你又是从何处得来?”

    上面招式大胆奔放,就是他一个男子都看得面红耳赤,更何况是未出阁的姑娘。

    阮雨霏刚刚挣开薄被,顺着他的话一回眸,转瞬又红了脸,“这不是爷留下来的么?”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一眯,“你说这是我留下的?”

    在被里悄悄解着死结的姑娘含羞点头,“爷许是忘了,毕竟放了三年。”

    阮雨霏娇滴滴地柔了声,“这书架上的画册书本,便是位置,都不曾变过。”

    她慢慢向愣神的裴衡止靠近,藏在薄被下的肩头白皙光洁,每近一点,薄被便向下一寸,绛色的兜子早就不知所踪,眼看就要触到这如仙郎君的衣袖。

    叮咚——

    挂在床榻一角的风铃轻动,裴衡止倏地起身,快步走向桌边。

    他目色沉重,长指迅速翻到最后一页,果真瞧见了行云流水的三字。

    「赠裴兄。」

    这字迹,裴衡止熟悉。这字迹的主人,今夜里还盯着他的书童不放。

    云澄!

    郎君负手,咬牙一笑。

    此事还得从五年前他生辰时买下了这处院子说起,那时他们年岁尚轻,裴衡止因无意害了小花袄,一直耿耿于怀。

    他那群好友,便出谋划策,寻着法哄他开心。

    每日骑马、狩猎,唯有云澄神神秘秘送了一沓书册画本过来,还点明在夜深人静之时方能阅读。

    只不过,那时的裴衡止醉心武学,压根没有在意。

    后来,这些书册画本摆上书架,也就再无人动过,直到阮雨霏住了进来。

    裴衡止随手又抽了几本,粗粗翻开一瞧,额间青筋抽抽的厉害。

    “金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