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又迷糊起来,可拔步床上的雕栏精美繁复,不是梦还能是哪?
冯小小心下安稳,头脑被药力催发的越发昏沉,她转身将自己的手塞进裴衡止掌心,“夫君,我真的好困。”
“那你先睡,我守着你。”裴衡止心头不是滋味,却也只能先应着神志不甚清明的小兔子。
他静静拘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掌心早就汗湿一片。眼看小兔子呼吸渐渐绵长,郎君微微叹气,将将抽回手。刚要坐起身子,谁料他的衣袖早就被睡熟的人压在了身下。
裴衡止一个不稳,直直便朝小兔子压了过去。
眼看那红润润的唇就在咫尺,他眼疾手快,手臂一撑,方才稳住身子。
呼,好险。
郎君松了口气,正要抽回自己的衣袖。本该睡熟的小兔子倏地睁开些眼缝,她静静瞧着呆若木鸡的裴衡止。
“.”
“我.”要解释的话,都被欺上来的朱唇吻去了声响。那双美极的桃花眼惊成了两个圆,还未觉出些滋味,偏这惹火的人,只是浅尝辄止,略略蹭过。
她就知道自家夫君不会老实,所以只能先把他亲满意了。
“夫君,不准再偷偷亲我。”
冯小小腼腆地推推他,规规矩矩把自己的被子塞好,“呐,你抱松一些,夫君。”
可往日里早就重新缠上来的人,却好似被冻住了身形,他木木僵在原处。
“夫君?”小兔子唤得软绵绵的,从被里伸出小手指勾住他的手,“你不抱我了么?”
万一她再做噩梦怎么办?
冯小小懒懒打着哈欠,很是大度地掀开被子一角,“你不进来么?”
裴衡止眼神古怪地盯着浑然不觉危险的小兔子,只觉自己的气血翻腾的厉害。
他不自主地就顺了冯小小的意,才刚刚躺下。
那迷糊的少女却好似磨人的妖,小手扯住他腰间玉带,语气天真疑惑的紧,“夫君,你不脱衣的么?”
哄——
少年郎翻腾的气血登时没了章法,直直往下涌去。那双好看的眸子满是窘迫,好在广袖翩然,尚能遮掩住他的失礼。
“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裴衡止慌得不敢再看她,手忙脚乱地从床榻爬起,背过身清了清嗓,“你.你先睡。”
“可是我要再做噩梦怎么办?”小兔子捏住被角,问得可怜兮兮。
呜,她的夫君不体贴。
“我,我就在外间坐着。”裴衡止理智都快要散成一盘沙,体内尚未清干净的毒,蠢蠢欲动,叫嚣着要吃掉懵懂的小兔子。
“你放心睡吧。”他匆匆撂下一句,脚底似有火烧,几步转过屏风。当真坐在了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