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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外头打雷了,她下床躲进衣柜里,是他将自己抱回床榻上,还抱着哄她睡。

    刚起那会儿,她只觉昨晚睡得格外香,什么都没想,眼下一回忆才觉羞臊。

    他为何要待她这般好……

    “叮。”下课铃响。

    梁宴茹过来收练习的白麻纸,梁缨整理好桌上的东西便跟赵鸾衣一道走出学堂。

    迎面走来两人,元千霄和阮熙光,他瞧也没瞧她,侧头和阮熙光说说笑笑。

    梁缨垂下眼帘,心头无来由地不舒服。他们俩昨晚睡在一处,他今日竟像个没事人一样。

    “七公主,怎么不走了?”赵鸾衣问。

    “没怎么,我们走吧。”她摇头,刚走出一步,只听后头传来一阵起哄声。

    梁缨下意识转过头,前头不远处,大将军之女祝尔雅拦住了元千霄,她手上拿着一只精致的荷包,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元公子,这只荷包是我亲手绣的,送给你。”祝尔雅毫不掩饰自己对元千霄的爱慕,双手捧着递上荷包。

    “你是?”元千霄懵懂地眨了眨眼,他不认识这人。

    “快接啊。”阮熙光抬肘撞了一下元千霄,见他没反应又撞一下。“愣着做什么。”

    元千霄站着不动,他们淮越国人送荷包是为庆贺老来得子,他现在才几岁,再说他哪来的孩子。“我这个年纪收荷包不适合,你送别人吧。”

    “你这个年纪正合适,别辜负了祝姑娘的一番心意。”阮熙光在一旁看得焦急,恨不得自己代替元千霄拿了。“快点,别墨迹。”

    “在我们淮……”没等元千霄说完,祝尔雅直接将荷包塞到了他手里,娇羞地提着裙摆跑了。

    混账东西。梁缨捏着衣袖冷哼一声,掉头便走。

    *

    入夜,屋内静悄悄的,只留翻书的“沙沙”声。

    没一会儿,元千霄踏入寝殿,他压根没把自己当外人,拉过椅子便坐,姿态随意。

    梁缨忍不住从书里扬起视线,他该是刚沐浴完,领口敞得开了,露出一半锁骨,上头还浮着一层细密的水珠。

    “……”她看得面上一热,暗骂一句,“浪荡。”他是风月楼的小倌么,穿成这样。

    想起他白日收的荷包,她心头登时涌上一股怒意。

    “啪。”梁缨放下书册起身,她不信自己闺房课学得烂,不信自己掌控不了他。

    元千霄跟着放下书册,连着两日待下来,他也算了解她,不看书便意味着要折腾他。今晚不知轮到什么惊世骇俗的法子,他拭目以待,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