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这几日,李桑没再端药去千竹苑。
关于白芷姑姑的课,元千霄确实听了,站在门外听的。一连听了十日,然而他还是弄不清楚自己为何要来听白芷姑姑讲课。
因为除了闺房课,她并没讲其他课。
虽说闺房课说听了有好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没人练手。
奇怪。
前几日,他夜夜梦见梁缨,可这几日不知怎么的,梦断了。梦里见不着,现实里也见不着,日子过得更慢。
也不知她何时回来。
“铛”地一声,铃声响起。
“九皇子?”白芷拿着一本册子从堂内走出,见元千霄站在门外发愣便喊了一声。她记得,前些日子李公公同她说过一件事。
元千霄被白芷喊回了神,尴尬道:“白芷姑姑,额,我……”
“九皇子不必多说,老身知晓你的来意,随老身进去吧。”白芷神色如常,言罢,再次走进课堂。
此时堂内人都走光了,空荡荡的,白芷在前头的案几前坐下,平静道:“九皇子,坐。”
“嗯。”元千霄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
白芷放下书册,看着他问:“还请九皇子与老身先说说儿时的事,其中可有过什么惨烈的经历?”
惨烈的经历?元千霄听得不甚明白,他儿时的确过得不怎么样,但也只是穷点,惨烈二字是真说不上。
“我儿时没什么惨烈的记忆。”
闻言,白芷点点头,又问:“那,九皇子对女人怎么看?”
“对女人怎么看?”元千霄再次被问住,这叫他回答什么,“用眼睛看?”
“方向错了。”白芷摇头,直言道:“老身的意思是,你见着女人可有冲动?”
“……”元千霄被这话震得瞠目结舌,心道,白芷姑姑为何能一本正经地问出这话,“没有。”
“为何没有?这是关键。”白芷板着脸追问,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莫非,在男女之事上你有过一些不大好的记忆?”
元千霄思量着,他只在梦里跟梁缨有过,不算不好,但要说很好也不至于,因为她恨他。
那件事里有恨,应该说不尽兴?
“没有。”
白芷深锁眉心,用一种审视的眼神打量他,“九皇子,你从小到大就没对女人有过冲动?”
跟一个陌生人聊这种私事,元千霄只觉头皮发麻,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