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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澜语偷偷瞄了成潭一眼,转身离去。

    她疲累地很,俯身将脸搁在臂弯间,想着,他醒来后会做什么,会不会第一时间来看她。

    *

    清晨。

    面上忽来一阵凉意,梁缨睁眼往身侧瞧去,梁轻鸢正蹲在床榻前打量她,双眼上挑,眼神格外有戏。

    她已穿好衣裳,看样子也洗漱过了,身上带着松叶林的味道,该是刚从外头回来。

    “六姐,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

    梁轻鸢扯开嘴角,眉梢眼角尽是笑意,调侃道:“七妹,你昨晚喊了一夜。”

    喊了一夜?梁缨被这几字震住,她当然记得昨晚的梦,大部分时间都是那种事。难道,自己又喊出声了?

    那些话可是羞耻。如此一想,她便觉面上着了火,飞快往被窝里钻去。

    谁料,梁轻鸢一把拉住被子不让她躲,“七妹,跟我说说啊,你梦里的男人是不是那个小情郎,你们俩在梦里做什么?行周公之礼?”

    “没有!”梁缨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义正言辞道:“我们在读书念诗。”

    “呵,骗鬼呢,要不要我说说你昨晚都喊了些什么。”梁轻鸢清了清嗓子,故意掐尖嗓子喊道:“不要,好疼,求你轻点,我不行了。”

    第一句话出来时,梁缨羞地耳根都红了,哪里还听得下去,不等对方再说,她挥开被子便去捂梁轻鸢的嘴,“六姐!不准说!”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昨晚就是这么喊的,为何不让我说。”梁轻鸢左躲右躲,揶揄道:“我也是女人,还是你姐姐,怕什么,而且我们不都上过闺房课么。快说快说,你要是说了,我也跟你说说我那晚的事,正好比一比,谁的情郎更持久。”

    “咳咳咳。”这言辞可是豪放,梁缨登时被口水噎着了,不住地咳嗽。

    见她咳嗽,梁轻鸢起身拿了杯茶水过来,不死心地问:“我好奇,你的小情郎一夜几次?”

    “嗯。”梁缨压着嗓子接过茶水,面上爆红,“不记得了,真的……”她没挨几次便晕了过去,后面的事哪里晓得。

    “聊都聊了还不好意思,再问一个问题。”梁轻鸢侧身坐上床缘,直截了当地道:“你的小情郎,嗯,大不大?”

    “噗!”梁缨刚喝一口茶水,还没吞进去,一听这话又噎着了,“咳咳咳。”她没好气地瞪梁轻鸢,“六姐,我不想不理你了。”

    “哎呀,七妹终于长大了,真叫人欣慰。”梁轻鸢拿话逗梁缨,扬声道:“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情郎?”

    “不听不听。”梁缨大声道,拒绝得干脆。

    她放下茶杯,起身拿过衣裳穿上,脑中暗自回忆梦境里的事。第二天醒来时,她动一下便疼,感觉是伤着了,还不轻。

    那个混蛋,也不知后头有没有来看她。

    大半可能没有。

    她有预感,那晚之后他们应该错开了,再见便是天巽国覆灭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