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千霄不明她这动作的意思,轻轻哼了一声,配合着低下头去。
他一低头,她便亲了上去,舌尖笨拙地闯入他口中,先是试探几下,再勾着他嬉戏。
正如白芷姑姑所说,交吻这个事能练,练得久了,什么都熟,十三式融会贯通。
她尝试着用书上所写的动作去亲他,两手轻车熟路地扯开他的腰带,顺势摸上去。
这忽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元千霄背靠房门,一动不动的,任由梁缨胡闹。
心道,她是,舍不得他走?
他可是正常男人,哪里受得住她这般撩拨,撑不住便想推开她,霎时,心口一疼,双眼黑了一下。
近来,他心口总不舒服,不是抽疼便是有东西在拉扯,尤其是跟她在一处时,古怪地频繁。
两月前,十几名御医都瞧过他,没人说他有心疾,那他多半没心疾。也不知这毛病是不是前世带来的,毕竟被射了一箭。
上次是她去道观,这次是他回淮越国,经过梦中之事后,梁缨更怕离别,怕元千霄一走就会跟梦中所看到的那样,彻底忘记她。
她急切地往下亲去,细细地咬他的喉结,指尖有意无意地摩挲着锁骨。
“……”
“够了!”元千霄低喝,用力按住梁缨,瞳仁悄然泛红,“不准再闹。”
她往两人中间一看,凑近他耳边,低声道:“这算有感觉么?”还记得上次,她逗他时,他连点情绪起伏都不曾有过,稳如泰山。
两相比较,她发现一件事,自己的技术应该提升了一个档次。
“不算。”语毕,元千霄抱起她放在书案上,粗暴地翻搅她的舌尖,结实地封住她的呼吸。良久,他抬起头,掐着她的腰往身前拉,出口的声音低沉且沙哑,“这样才算。”
她瞪大眼,好奇地伸出手,结果还没碰到便被他扣住了手。
元千霄伏在她身上,呵斥道:“别乱动。淮越国的皇室每人都带有兽血,我体内虽不多,但也会伤到你。”
他一说,她便想起了他背上的刺青。是,雄鹰?
“……嗯。”灼热的温度透过衣衫传了过来,梁缨瘫软在书案上,心口不住起伏,她喘着气道:“我要跟你一起去淮越国。”
“不行。”他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她,好玩似的拨弄她的耳朵,“太危险了。淮越国的皇宫可不比天巽国。你等我半年,半年后我一定来娶你。”
梁缨摇头,扬手圈住他的脖子,使劲蹬着两腿踢他,“不等,我讨厌等人。你为何不让我跟你一起去,你在淮越国有定亲的女人是不是。”
“没有,我哪来定亲的女人,瞎想什么东西,我有其他事要办。”他压着她乱蹬的双腿,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其他事?梁缨敛眉思索起来,会是父皇让他去办的事么?他不说,她也不愿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你办完尽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