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滴,你扣着点准头,不能多也不能少。”梁缨焦急地瞧着他,担忧道:“喝多喝少,效果应该不一样。”
然而元千霄并没回答,他默然凝视她,用舌尖舔着那处小口子。
柔软的舌尖来回舔舐那处伤口,起初,伤口有点刺痛,等她适应了,刺痛中又夹杂着一丝酥麻。她咬着下唇,受不住便想抽回手,奈何他不让。
直到三滴血入口,元千霄才放开她的手。
梁缨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了,被他舔过的伤口竟愈合了一半,几乎看不出方才被匕首割过。她不由瞪大眼睛,好奇道:“你的口水是疗伤圣药么?”
“不知道,兴许是。”元千霄冲着她挑眉,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在她的拇指上撒了金疮药,再用白布包扎。
“今天的伤,好像不怎么疼。”梁缨对着火堆举起手,自己的左手拇指已被他包成萝卜,与其他几根手指并在一处极为诡异。
“那是因为我技术好。”元千霄随口接了一句。
“吹牛。”梁缨凑过去,仔细审视他,出口的声音中铺满关切之意,“霄哥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元千霄暗自感受身体里的动静,摇头道:“好极了,没有哪里不舒服。前两次解咒,另一个我不舒服?”
“合止,他都吐血了。”梁缨直直望着元千霄,生怕他也会吐血。
“是么?”元千霄垂下眼眸,此刻,他体内并非没有感觉,而是感觉太足。
她的血一入口,他便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热,似乎有种奇怪的热意在四肢百骸游走,而且是有意识地走,从丹田处进入五脏六腑,循环一个周天。
期间,若是他用意识强行阻止血液波动,行至一处的血液便会乱窜,大脑中立即会产生晕眩感,而这感觉,他再清楚不过。
一旦他放人血液游走,这片晕眩感便会消散。
想通这一切后,元千霄心头五味成杂。不过一切都过去了,他也没什么可计较的。
“我没事。”东西用完,他便将那些东西物归原位,抱过梁缨往下倒去。
“你真的没事么?肯定?”梁缨依旧担心。
“没事,跟你来三次都行。”元千霄将她按入怀中,长腿自然地缠上去,闭眼哄着她道:“快睡,我困了。”
梁缨不安地瞧着他,没敢闭眼。她枕在他的手臂上,软软地拍着他的胸膛。片刻后,一茬儿接一茬儿的困意袭来,她只能使劲撑着双眼。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元千霄并没吐血,她这才安心睡下。
“第十滴”,“第十一滴”,“第十二滴”……
两日后,元千霄身上的傀儡咒正式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