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着说话,沈淑欣偷偷告诉她,沈建安哭着要娘亲,父亲气得动了家法,被抽了几鞭后,趴在床上养伤,竟还想着要去找母亲。
好在大哥是个懂是非的,与沈建安聊了几次,最近这小子才算安分了些。
“他是被母亲养歪了,只盼他能听进大哥的话,早日改过才好。”
她身为儿女很多事不能说太多,便换了话题,沈淑欣像是想到了什么,把身旁的婢女都遣退了,压低声音道:“二妹妹,你老实和我说,你与齐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几日都在忙着处理季氏留下的事,她倒真的把这个人给忘了。
听见沈淑欣提起还愣了下,舔了舔下唇,“没,没什么关系。”
“你别瞒着我了,我虽不算聪慧,但那日你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反常。”
沈菱歌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觉得不该瞒她,便简单说了,她是如何遇险如何被救,又如何跟着齐王进了京。
“果然如此,你们早就认识,这便难怪了,二妹妹可是心仪齐王?”
“大姐姐误会了,我与他之间只有恩情,且也还得差不多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呢。”沈菱歌言辞凿凿,势要与周誉划清界限。
可没想到沈淑欣却道:“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齐王威武不凡,乃我大周的守护神,喜欢他是再正常不过的,更何况,我瞧着,齐王也是对你有情的。”
沈菱歌好看的眉头拧着,都要打结了,她还以为大姐姐会说还未出嫁的女子,与外男接触过多不好,她怎么会赞同啊?
“哪有什么情,他不过是想要戏弄我罢了。”
“你又胡说,齐王看你的眼神,绝不会是戏弄。他威名赫赫战无不胜,府内又无妻妾,你若是入了府,便是头一份了。”
归根究底还是周誉的形象过于伟岸,才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好人,可实际上,他分明是个无赖。
“可就算是真的入了府,又能如何呢,最多不过一个侧妃,大姐姐知道的,我是绝不会与人为妾的。若是将来,我是说将来,姐夫要纳妾,你会如何想。”
沈淑欣原想说,以齐王对她的情义,定会善待她,此刻入府将来生下齐王的第一个孩子,定能稳固地位,封个侧妃,便也是贵人了。
但听到沈菱歌的话,一时愣了神,她想说男子纳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就连她父亲也有妾室,只要平日不在眼前晃荡,她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知道是一回事,理解又是另一回事,她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能说出口。
她的内心,也是不愿意十郎有别的女子的。
“大姐姐既能明白我的心,往后便不要再提了,我与齐王绝无可能。”
沈淑欣看到她眼中的决绝,叹了声气,终究是点了头,“只能说是有缘无分了。”
之后就很有默契的,谁都再没提起过这事。
但不知是不是昨儿说起过,这人都经不起念叨,隔了一日,大长公主的下人就送来了帖子,请她们姐妹一道去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