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毒妇!你这样的人,活该做姑子,活该没人敢要,就连周誉那阴狠无比的阎王也不敢要你!”
沈菱歌最听不得有人在她面前提周誉,更何况是季修远,当即就喊来下人,“给我把这不要脸打秋风的穷亲戚,抬着丢出去,让大家好好看看这人的嘴脸!”
话音落下,就见三四个小厮冲了出来,抓着季修远的手脚让他无法动弹,而后在他的惨叫声中,直接抬起丢出了沈家大门。
“大家都记着,我们二房可没这个亲戚,以后这人还敢再来,什么都别问直接给我轰出去!”
外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只怕今日之事,很快就会传遍大街小巷,看他季修远以后还如何在京城抬头做人。
看着他狼狈地扶着腰逃离的样子,沈菱歌就觉得痛快,等了两世,可算叫她等到这一日了。
今日真是接连的喜事,沈菱歌心情好极了,接了圣旨又把恶气出了,只觉天空都放晴了。
甚至还有心情问了句关于周誉的事,“齐王最近又做了什么?让季修远敢如此不要命的当众骂他。”
云姑端着陛下上次的道袍,闻言有些犹豫,“姑娘还是别听了吧。”
若是没这茬,她可能真就不听了,可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多问了两句:“什么事如此神秘?快些说说。”
“齐王抄了柳明高的家宅,发现了他贪墨宫中财物众多,且还在他家中搜出了许多毒物,王爷说他是意欲谋害陛下,命人掘其墓,鞭其尸……”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听得沈菱歌寒毛直立,她蓦地瞪大了眼,“他,他这是彻底不要名声了?”
此人便是再罪大恶极,也已经死了,对死人尊重算是默认的规矩,且普通老百姓根本不知道柳明高犯了多大的恶行,只会知道他齐王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他这么做,岂不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沈菱歌震惊之余,突然记起了前几日那个梦,她记得清清楚楚,他抱着她离开时,曾说了句,要让柳明高痛不欲生。
他该不会是为了她,才做出这等事来吧?
顿时沈菱歌所有的好心情都没了,这人真的是疯了,疯了!
他堂堂一个王爷,怎么能做出如此暴虐之事来,他让百官如何看他,他让百姓如何看他?
不行,她得去找他问个清楚。
沈菱歌居然萌发出了更荒唐的想法,但刚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这与她何干呢?且见了他问什么?
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是绝不会再把自己往笼子里送的。
云姑看她辗转难安,忍不住地担心道:“姑娘?咱们要出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