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良媛说完,其他嫔妃也纷纷以帕掩面偷笑起来。
纪良娣身有异香不假,还是礼部尚书之女,选秀时直接得封良娣之位,人人都以为她进东宫后会得到太子隆宠。可谁知纪良娣初次承宠那晚,太子进了纪良娣的宜秋宫没多久就出来了,还是活生生被臭出来的。
原来,纪良娣身上那股异香,对别人来说是奇香,太子闻起来却奇臭无比。
虽然第二日太子让人给宜秋宫送了许多封赏做补偿,但从未再踏进过宜秋宫半步。
纪良娣这几年尝试用各种香丸香粉掩盖身上的异香,却还是没能成功,因而至今没能承宠。
虽然以她的位份,在东宫无人敢欺,但耐不住总有人暗中笑话她,就像现在,大家拿绣帕掩面,就是在偷笑她。
纪良娣一气之下,向太子妃告了罪,便直接起身离席了。
纪良娣离开后,太子妃叶从霜扫了眼厅中众人,冷声道:“今日便罢了,日后若再让本宫看到有人因异香之事取笑纪良娣,定依宫规处置。”
“嫔妾遵命。”众嫔妃忙敛了笑意起身听命。
叶从霜点点头,让众人落座,想到太子身上的香囊和白牡丹香很可能出自宫外那女子之手,又想到之前太子的吩咐,便替太子掩饰道:“那香囊乃是韵宁所绣,里面放了几颗牡丹香丸。韵宁初学刺绣,绣的不好,让诸位见笑了。”
众嫔妃得知香囊是韵宁郡主所绣,纷纷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宫中哪位姐妹所绣便好。
叶从霜见众人信了,便也起身离开。
太子妃离开后,众嫔妃也相继离席。
苏良娣独自坐在厅中,神色有些哀伤,大家刚才虽是取笑纪良娣,但她和纪良娣又有什么区别呢?
纪良娣身有异香不能承宠,她却是失了清白没法承宠。太子殿下虽从未慢待过她和纪良娣,一应封赏待遇都未缺过,但她不止一次听到有些低位嫔妃骂她们不能承宠还占着唯二的两个良娣之位。
若是重来一次,她还会选择进东宫吗?
别院,宋蝶并不知道自己做的香囊和白牡丹香丸在东宫引起了一番猜疑,她临完字帖,想到过些天便可将白牡丹香丸拿到花行去卖,便决定定制些小瓷瓶,想了想,觉得还可以搭配些香囊一起售卖。
于是,第二日宋蝶先去瓷器铺定制了一批小瓷瓶,又去绣坊看了看香囊,发现绣坊卖的香囊精致虽精致,但价格却有些贵。她若从绣坊买香囊回去搭配着香丸售卖,怕是多赚不了几个钱。
从绣坊出来后,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拦住宋蝶,热情道:“夫人可是嫌绣坊的绣品价钱太高?这绣坊的绣品我都能做,且只需不到一半的价钱。”
宋蝶一想,绣坊的绣品也大都是从绣娘手中收过来加价卖的,她若直接找绣娘做香囊,确实可以省下不少钱。
宋蝶于是考察了下这位自称姓朱的妇人的绣工,见她绣工确实不错,便带她回别院签了契约,订下五十只绣牡丹的香囊,给了定金,约定三日交一次货,便送了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