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到母后这来。”
宋希月顿了顿,走了过去。
“月儿想吃什么,可饿了?”
宋希月:“……母后,我不是小孩子了。”
姜皇后眼底闪过一丝笑:“好好好,本宫知道。来人,煮一碗藕粉圆子。”
宋希月:“……”
乾元帝哼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改老毛病。”
姜皇后一个警告的眼神就飞了过去,乾元帝立马不说话了。
“月儿,男人有什么了不起?你看上他,那是他的荣幸,偏他还不识好歹,你放心,母后会妥善处理此事,你万事不必操心。”
乾元帝仿佛被那句“男人有什么了不起”刺了刺,此刻将手中的书往案上一放:“要我说,干脆就流放在外!永远别回帝京!”
姜皇后又瞪了他一眼:“让他在外头享受他那个劳什子表妹?!凭什么?我月儿是嫡公主之位,可配有三个夫君,盛时安算什么东西!”
宋希月越听越发沉默了起来。
“行了!”乾元帝结束了这场争吵。
堂堂帝王,在外说一不二,也只有在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面前连“朕”也不称,失了帝王的威风。
但对这件事,他与姜皇后的看法颇有不同。
乾元帝看向宋希月:“月儿,你怎么想?”
“若是你不想嫁了,父皇这就下旨。”
宋希月沉默了好一阵。
嫁,她是全帝京的笑柄。
不嫁,她更是全帝京的笑柄。
人们嘴上不说,可谁不是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堂堂月公主,为了个男人失魂落魄?
想都别想。
“我嫁。”
乾元帝和姜皇后都愣了愣。
乾元帝叹了口气。
姜皇后倒是很想的开:“月儿是公主,莫怕,母后会为你——”
“但是,月儿不想嫁他。”
宋希月抬头,掷地有声的说出了这句话。
……
大殿内似乎安静了好一会儿,连姜皇后也愣了许久。
“月儿……你?”
宋希月一时赌气说出了这句话,随即又沮丧了起来。
她期待了十年的婚礼,父皇母后花了那么多的心思,云雀和冰夏的日夜操劳,礼部工匠多日的心血。
凭什么就要被那两人一并给毁了?
宋希月不甘心。
可这不甘心之际却又感到了深深的无奈。
因为放眼看去这帝京。
又有谁,会愿意娶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