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人彼此看不见彼此,尝试着扭扭头,夜宁绕到第一个人的身后,将那奇特的头盔摆弄了一下,第一个人便可以开始说话了。
与此同时,其余四人身后的人同时上前,也在那头盔上摆弄了些,那四人眼睛瞪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将军饶命!”第一个人能说话之后的第一句就是求饶,可惜夜宁没给他机会,上去揍了他一拳:“让你说供词!”
每个人的面前还摆着一套锋利奇怪的刑具,那人吞了吞口水,心思活络,五个人都在一起,不论他说什么,旁的四个人都能听见,一句接一句不露馅就好,于是那人镇定下来,开始招供。
他说完之后,身后的人重新上前调整头盔,第一人此刻又无法说话了,不过听力却是清楚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其余四人在他说话的时候,连听力都被屏蔽了去,此刻轮到第二人,是压根也不知道第一个人说了什么,满心慌乱,不知道到底招不招供。
“说啊!”夜宁催促。
第二人看了眼第一人,心下一横,开始自顾自的说了一遍。
第一个人此刻一边听着,眼睛微微睁大,口中又发出呜呜之声,显然是怕极了。
而此刻霍斐渊却慢慢勾了唇,听着这两套完全不一样的说法,按兵不动。
依次过去,直到第五人说完后,前面四人已经瑟瑟发抖,抖如筛糠了。
暗室里又响起了拍手声,霍斐渊站了起来,啧了一声:“这头盔是我骁骑营审刑特供之物,如何,各位可还玩的尽兴?”
考验人心,直面恐惧。
还有什么比这更有意思的事呢。
“原本,这样的游戏应该再来两轮,可不巧,本将今日没有耐心,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从右往左,这次再说错,废掉的,可就不只是一只手了。”
此刻除了第五人,其余四人全部被砍掉了左手,惨叫声此起彼伏。那第五人此刻也被摘了闭耳之物,能听见同伴们的惨叫,却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霍斐渊就是爱看人心之间的考验,当真是有意思极了。
审讯还在继续,一轮轮下去,他不沾半分鲜血,那些人却已经被恐惧、害怕以及身体的痛苦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直到将事实供出,这审讯才算是结束。
这世间多的是不怕死的死士,身体上的痛苦又算的了什么,只有直面死亡的深渊,才能唤起内心最强大的恐惧。
“爷,招了,是邢北的人。”夜宁上前禀报。
霍斐渊从暗室走出来,忽觉阳光刺眼,三年前的记忆从内心深处扑面而来,再睁眼时,眼角已变得有些腥红。
他拂袖而去,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夜宁和夜安此刻神情严肃,也没有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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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希月的马车绕过帝京大街小巷,一路上她就像个首次出门的小孩儿一样,时不时就掀起帘子看一看,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