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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石榴自然也闻到空气里的鸡肉香了,但她上哪找肉去,只能踹向孩子:“滚滚滚,我看你像肉,把你炖了还差不多!”

    赶走夏花,赵石榴回到屋里,一脸算计。

    想到一个主意,赵石榴笑了笑,丫头片子,想和她斗,差的可是太远了。

    ——

    晚上,楚绍没看到接他的楚酒酒,回到张家才发现,楚酒酒安然坐在小屋里,守着一堆能散发出肉香的烤山鸡,而张婆子站在小屋外面,就差拿唾沫星子淹死她了。

    楚绍:“……”

    这天晚上,张家没有一个人吃好饭,他们在这吃糠咽菜,小屋里的肉香却经久不散,张婆子连睡觉都在一叠声的骂孽障,张老头从不管家里的事,当初大闺女私奔,他也觉得丢脸,所以张婆子磋磨楚绍的事,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忽视了。

    闻着肉味,张老头叹了口气,要是不做那么绝就好了,那他现在一定已经吃到肉了。

    ……

    楚酒酒把肉拿回来以后,张家人几乎是轮番上阵,张婆子想把肉骂过来,牛爱玲想把肉抢过来,张老大想把肉劝过来,春夏秋冬四朵花则眼巴巴的瞅着她,想把肉馋过来。

    但不管他们用什么招数,楚酒酒都纹丝不动,把她逼急了,她就说要去请大队长过来,让他看看,张家是怎么对自己外孙女的。

    楚绍吃完了鸡肉,楚酒酒直接把鸡骨头扔到了破门外面,让它继续散发余热。

    楚绍:“……怎么了?”

    他就是再迟钝,也看得出来楚酒酒情绪不对,楚酒酒坐在稻草上,团了团自己,她问道:“爷爷,夏花他们住的房子,是不是原本属于你的?”

    楚绍听到是这事,心里就全明白了,他嗯了一声。

    楚酒酒急了,“那咱们把房子要回来啊,凭什么给他们,他们这是抢!”

    楚绍望着她,却没说话。

    楚酒酒被他看的心里一凉,她张了张嘴,又问:“爷爷,咱们还能把房子要回来吗?”

    楚绍抿着唇,他往楚酒酒身边靠近了一点,摸了摸楚酒酒的头,他回答道:“不能了。”

    “我妈妈死了,房子、东西、还有我自己,都不是我能处置的。”

    小孩子没有话语权,现在是这样,未来几十年,依旧是这样。

    这就是人们听到“孤儿”二字,满心都是同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