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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一副特别老实的样子,“谢谢大队长,你放心,菜地那边我也会好好看着。”

    大队长:“菜地的菜都熟了吧,没事,你去打草,晚上我带俩人把菜摘了,新种子公社还没发,回头我去催催,下了新种子,你再种。”

    韩生义应了一声,“好。”

    楚酒酒皱眉听着他俩的对话,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不对的地方在哪里。

    那块菜地一直都由韩生义负责,除了冬天最冷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种了熟、熟了种,虽说菜地不大,比整天下地轻松,可是,也不能就用两根骨头打发了啊。

    明明是那么不公平,可周围没有一个人替他说话,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甚至还在想,大队长太大方了。

    楚酒酒垂着头,闷闷不乐,韩生义走到她面前,以为她是因为看到自己,才这么不高兴,他抿了抿唇,轻声道:“走吧。”

    说完,他率先往河边走,楚酒酒反应一秒,才积极性不高的跟上去。

    大队长看俩孩子走了,撸起裤脚,又回到田里,他的二儿子陈忠堂也进来,他揪住一把水稻,一边割,一边问大队长,“爹,韩生义不是挺能干的吗,他一个人就能打六十斤,你咋不让他一个人打呢,他平时管菜地,也就收菜的时候能分两斤带回家吃。让他多打点草,年底分给他家的东西不就更多了吗?”

    大队长:“你懂啥,人家生义有本事,到哪都饿不死,以为跟你似的,啥也不会干。”

    陈忠堂:“……”他哪里不会干了,全村差不多年纪的孩子里,除了楚绍,就属他能干好吗?

    大队长安排人干活,一向是好钢用在刀刃上,在有限条件内把效率发挥到最大化,今天却只发挥了一半,陈忠堂撅着屁股,笃定道:“爹,你心里有鬼。”

    大队长抬脚就踹,陈忠堂的屁股上立刻多了一个泥巴印。

    “我心里有你!你是用嘴割稻子的吗?少废话,赶紧干活,不然扣你工分。”

    陈忠堂撇撇嘴,到底还是不说话了,大队长也许治不了陈三柱,但治治他这个亲生儿子是没问题的。

    儿子听话闭嘴,大队长心里却还是不痛快,哪有儿子这么说老子的,再说了,他心里能有啥鬼,他不就是看俩孩子闹了好几天别扭,想帮衬一把嘛!

    ……

    楚酒酒不知道大队长的用心良苦,还在心里说他黑。

    拿着村里发的镰刀,楚酒酒跟着韩生义来到河边,牛草长在湿润的地方,路边随处可见,不过还是河边最多。

    韩生义指了指前面,“这种就是了,从根割下来,然后放到一起。”

    楚酒酒沉默的看他演示,看完了,她就扭头跑到远远的另一边,韩生义看了她一会儿,确定她能上手,这才弯下腰,开始打牛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