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酒酒知道韩生义是在照顾自己,可就是因为知道,心里才更别扭了。
她弯着腰,把牛草整整齐齐的码在一起,余光里,她能看见,韩生义隔一会儿就往自己这边看一眼,他的目光就落在楚酒酒的左手上,楚酒酒被他盯的压力山大,丝毫不敢松懈,兢兢业业的扮演独臂女童,身残志坚到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
干活的时候,两人谁也不说话,韩生义倒是正常,他本来也不怎么爱说,楚酒酒就显得很反常了,毕竟她是个不张嘴就不舒服的小话唠。气氛安静了,效率也会提升,没多久,牛草就打完了,韩生义独自搬了两趟,楚酒酒想帮忙,他却不让,还开口让她回家。
楚酒酒没说话,不过看她这个一动不动的模样,就知道她的回答是什么了。
韩生义拿她没办法,干脆抱起牛草就走,楚酒酒连忙抓起一把,跟在他身后。
她没忘记自己的独臂女童设定,只在右手上抓了细细的一捆,到达牛棚的时候,韩生义把牛草放下,空气都震荡了一下,而她松开爪子,几根牛草慢悠悠的落到地上,连个响都听不见。
韩生义:“……”
楚酒酒:“……”
楚酒酒脸都红了,好在韩生义没笑话她,又回去搬了一趟,这次他把所有牛草都搬走了,楚酒酒照旧跟在他身后,即使手里是空的,她也要跟着。
别人也许不懂,韩生义却明白,她是怕他遇上跟昨天一样的事情。
她这是想保护他呢。
韩生义垂着眼睑,唇角动了动,像是想要翘起来,却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保持原样。
活都干完了,这回不用韩生义说,她自己也想走了,只是临走的时候,她对韩生义说了一句,“明天把我家的鱼篓拿过来,我还要用的。”
韩生义望着她,“在河边捞鱼很危险。”
这话楚绍也说过,楚酒酒却不以为意,“我又不会掉下去。”
“有人跟你一起去吗?”
当然没有。
在青竹村待了这些日子,她唯一交到的同龄朋友就是韩生义,结果她还被韩生义嫌弃了。
这么一想,楚酒酒顿时不高兴起来,“跟你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