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收和张婆子他们则是听说家里出事以后,紧赶慢赶跑回来的,看见自己老婆被打,张庆收顿时急了,冲进来就要打楚绍,“小兔崽子,反了你了!”
赵前进眉头紧皱,原本他一直看着楚绍,见张庆收这样,他反手就把张庆收按在了墙上,“干什么?!”
赵连长会一点功夫,张庆收被他扭了手腕,痛的哇哇大叫,张婆子赶紧过来求他放人,赵连长这才把张庆收松开,同时还不忘警告他:“楚绍有问题,村里会处理,用不着你来教训他。”
张庆收揉着肩膀,闻言瞪眼,“他打我媳妇,我还不能打他了?!”
楚酒酒已经跑到楚绍身边,她紧紧抱住楚绍,每当她害怕和紧张的时候,她就会这么做,听到张庆收的话,她扭过头,恶狠狠的说道:“她活该!是她先说我是私生女,还说我妈妈是破鞋,说她和给她汇款的人关系有问题,她都这样说了,楚绍打她不对吗?”
一听汇款俩字,张庆收眼睛瞪的更大,他们是怎么知道汇款事情的,这么多人围观,难道这些人也都知道了?
张婆子一脸茫然,“啥汇款?”
这时,赵石榴呜呜的哭了起来,“我说这些,还不是你们逼的,要不是你们上我家偷东西,我怎么可能说这些,而且我没说谎啊,我说的是事实,做出这些丢人事的是张凤娟,我不过就说了几句实话,怎么就成我的错了。”
张婆子:“啥事实,啥汇款?”
楚绍:“把眼泪收起来!你哭给谁看呢,既然你说我妈妈这么丢人,那你为什么还每个月都冒充成她去领汇款,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你真恶心。”
张婆子:“啥冒充?冒充啥汇款?”
赵石榴捂着脸哭诉:“我没有,楚绍,我可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骂我……”
她心里都快急死了,哪个不长眼的把赵前进请了过来,现在可好,彻底闹大了,所有人都在问汇款的事,这下算是躲不过去了,怎么办,怎么才能把钱都保住啊。
赵石榴一边假哭,一边在心里想对策。楚酒酒盯着她的那张脸,怒火终于达到了巅峰。
一指赵石榴的鼻子,楚酒酒噼里啪啦的说起来:“你有!我亲眼看到的!你在邮局待了好长时间,晌午过了以后,天还特别热的时候,我去邮局接水喝,你从邮局里走了出来,一脸乐呵呵的样子,你穿的衣服跟昨天一样,只是头发箍起来了。后来我去邮局问你是来干什么的,然后邮局里一位带红袖标的阿姨告诉我,你叫张凤娟,是来那办汇款!”
这些赵石榴已经听过一遍了,她倒是不怎么惊讶,只有张婆子和张老头,张大了嘴巴,似是没想到二儿媳背地里还留了这么一手。而接下来楚酒酒的话,让赵石榴彻底傻了。
“我当时听到这件事,立刻就冲了出去,我想质问你,为什么要冒充我妈妈,为什么要冒领我家的钱,但你走得特别快,我追了好长时间,结果看到你跟一个男人走进了玉米地,就是四方桥边上那一块,玉米杆比人都高,里面的土都是湿的,我不好进去,只能在外面看着。然后我看见,你跟那个男人面对面站着,笑的可开心了,你俩贴得特别近,那个男人还摸了你的头发,就是这样……他摸得特别慢,后来你笑的更开心了,你说,你跟他在玉米地里干什么,你是不是把取出来的汇款都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