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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聂白把大坝一旦出事的危害都跟冯如意讲了,而且重点提到,如果大坝有一点问题,柴耀祖都是首当其中、难辞其咎,也许别的坏人都能逍遥法外,但他,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他都决计脱不了干系。

    冯如意被他吓到了,连忙跟邮局的局长请了假,她要去找柴耀祖,聂白不能出面,于是,他先去了柴耀祖家里。临走前,他跟楚绍和楚酒酒说,让他们自己回家,不用等他了。

    跟冯如意聊过以后,聂白发现柴耀祖这人,还真是有可能不知情,那这其中的问题就更古怪了,他总觉得这里面的事小不了。他有什么情绪,都带在脸上,看他变得那么严肃,楚酒酒连多说一句话都不敢,第一反应就是,跟紧了楚绍,别给这些大人添麻烦。

    有些事情,作为小孩子的她可以参与,可有些事情,她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不止年龄,心机和阅历,还有更重要的权力,这些,她一样都没有。所以,在这种时候,她能保护好自己,就是对大人们最大的帮助。

    楚绍带着楚酒酒回家了,而聂白在柴耀祖的家里等了大约半个钟头,然后,一脸懵逼的柴耀祖被冯如意强行带了回来。

    看见聂白在自己家,柴耀祖不禁看向冯如意,“这是谁,你不是说你二舅妈病了吗,你二舅妈在哪呢?”

    冯如意:“我二舅妈四年前就入土了,你还跟着张罗了丧事,柴耀祖,你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啊。”

    柴耀祖:“……”

    聂白:“……”

    很好,看来这位总工程师,确实不是贪污的料。

    坐在柴耀祖的家里,聂白像楚立强跟他说的那样,把自己的猜测和疑问都告诉了柴耀祖,但柴耀祖听完以后,却不怎么相信,“我一直都在坝上跟工人们一起干活,如果他们偷工减料了,我应该能看出来。”

    聂白:“柴工,不好意思,您别嫌我怀疑您,但我想问一下,您在参与这个大坝工程之前,还参与过哪些工程?”

    柴耀祖语塞了一下,“大坝是我接手的第一个大工程,之前我负责的都是外出交流经验,还有修改图纸。”

    聂白又问:“那您知道用料的区别吗?”

    柴耀祖顿时点头,“当然,这是我们这个职业的必修课。”

    聂白:“好,用料的区别您知道,那我再问您,如果这边用了五十斤水泥,那边用了四十斤水泥,两边看着一样高,外表也是一样好,但四十斤的底下装的全都是土,您还能看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