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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酒酒没回答韩生义刚才的问题,韩生义也没在意,慢慢的把手擦干,又轻轻搓了两下。

    他跟楚绍不一样,楚绍是天生大火炉,不管什么时候,手心都特别热,他的手心温度总是很凉,夏天凉,冬天也凉。

    楚酒酒知道这一点,所以等韩生义的手掌覆盖到自己额头上,传来淡淡的暖意的时候,楚酒酒下意识的眨了两下眼睛。

    她说道:“我没发烧。”

    韩生义的手掌心在她额头上停留了几秒,然后,他把手收回去,对躺着的楚酒酒笑了笑,“我知道,只是以防万一。”

    楚酒酒抿起唇,又不说话了。

    楚酒酒从不生病,韩生义也是第一回 看到她这么恹恹的样子,心里不怎么舒服,但他的语气比刚才柔和了许多,“还是不舒服。”

    这是一个肯定句,楚酒酒嗯了一声,然后抬起眼睛:“你怎么还在家?”

    韩生义垂头看着她,“我不在家,那我能去哪?”

    楚酒酒撇撇嘴,“我怎么知道,薇薇天天往外跑,楚绍天天往外跑,你跟他们一样,怪只怪,这花花世界迷人眼呀~”

    韩生义:“……”

    “你生气了?”

    韩生义一向心细,楚酒酒有一点奇怪的地方,都会被他立刻发现,这回晚了一点,是因为和痛经撞上了,韩生义一时分不清她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而迁怒,还是因为别的事情而发作。

    不过,生气的人是楚酒酒,她的怒火就跟那老式的油灯一样,只有黄豆大的火苗,轻轻一按,就能把它按灭。

    楚酒酒听到这个问题,张嘴想反驳,可是,她没力气,张到一半的时候,她就把嘴闭上了,眼睛看着盐津枣,摆出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韩生义看似自言自语,其实都是说给楚酒酒听,“为什么呢,让我分析一下,你刚刚说,温秀薇和楚绍都在往外跑,然后我跟他们是一样的,因为我们总是出去,你才生气的?”

    不等楚酒酒说话,韩生义摇了摇头,自己否定了这种说法,“不会的,酒酒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如果原因不在前面的这几句话里,那就在后面的那一句上了,花花世界迷人眼,你觉得谁的眼睛被迷住了?”

    楚酒酒眼睛动了几下,原本自然放在枕边的指尖也不自觉的颤了颤,她还是不说话,不过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韩生义望着她,轻轻一笑,“是我吗?”

    抓了两下枕套边缘的布料,楚酒酒欲盖弥彰的回答道:“我可没说是你。”

    好不容易,楚酒酒开口了,然后,韩生义又沉默了下来,楚酒酒不看他,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他说话,她不禁扭过头,看向身边坐着的人,韩生义望着水盆,看起来正在思考,过了一秒,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他微微偏过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