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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害怕,而是羞怯。

    楚酒酒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睛,她福至心灵,有了一种猜测,但她需要确认一下,于是,她再次转过身,把铅笔盒打开,从里面拿出那朵仍然鲜嫩欲滴的杏花,放在桌子上,慢慢的给齐宝珠推了过去。

    齐宝珠听到熟悉的摩擦声,她抬起头,望着静静躺在自己书本上的杏花,她抿了抿唇,然后把杏花拿下来,粉嫩的指尖捏着白里透粉的杏花,给她本人,都增添了一抹亮色。

    楚酒酒望着这岁月静好的一幕,心里已经激动成一只尖叫鸡。

    很难说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和一百个普通人成为朋友,楚酒酒都不会有这种成就感,可让一个齐宝珠打开心防,接受自己,楚酒酒顿时就有一种她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的错觉,总结下来,就是六个大字。

    她何德何能啊!!!

    ……

    这可能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楚酒酒根本没想过让齐宝珠接受自己,她这些天的安静和理解,不过是出于同班同学的礼貌,她只是不想跟齐宝珠交恶,不想让自己的跳脱,刺激到她脆弱的神经,哪知道,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齐宝珠再怪,也不能用怪这个字,来定性她的本质,怪不代表坏,可总有人把这两个字混淆在一起。

    她连话都不说,班里的一些人却认为,她脑子有毛病,跟她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自己也会变得有毛病起来,更有甚者,还笃定的说,她一定是个问题学生,她能上高中,是她的父母走后门了,不然的话,她就应该在外面当混混。

    楚酒酒不想听别人告诉自己的事情,她只想亲自看,再次撕下一张空白的纸,楚酒酒飞快的在上面写了一行字,然后推给齐宝珠。

    这一天,齐宝珠把纸条推了回来,望着上面娟秀的字迹,楚酒酒猛女落泪。

    不容易,一个月了,她终于也收到回信了。

    ……

    两人还是没有言语上的交流,她们说话,就用纸条,一开始的时候,楚酒酒只说简单的话,比如,你吃饼干吗,你喝牛奶吗,我橡皮丢了,你能借我一下吗?

    后来,两人说话的范围多了一点,楚酒酒会分享她今天的小心情,比如,楚绍突然抽风,早上去跑圈,他非要拉着自己,搞得她又累又困,还没人替她说话。

    齐宝珠已经知道楚绍是她哥了,有时候放学,楚绍和韩生义会来她们班门口等她,齐宝珠也见过这么一两回。

    把纸条推回去,楚酒酒低头一看,发现齐宝珠就写了五个字,你可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