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注意到她眼神里的复杂,齐宝珠继续说道:“看不懂也要看,我想报考医学院,总要提前熟悉一下。”
是的,现在宝珠也有自己想干的事情了,那就是当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
楚酒酒不知道在疗养院的那段时间,她都经历了什么,不过,大致也想象的出来。很多志愿者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就又回到了日常生活中,他们的生活跟之前比,没有一丁点变化,但齐宝珠不同,她受到了触动,而且是非常严重的触动。
当医生是好事,但楚酒酒有些顾虑,“宝珠,你确定自己真的要这么做吗?”
齐宝珠抬头,用眼神问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楚酒酒干巴巴的问,“医生得坐诊啊,中医望闻问切,西医稍微好一点,但也是要跟病人交流的,你……”
这个你字,被她拉了好长的音节,齐宝珠知道她想说什么,顿了顿,她说道:“这个我也想过。”
再次停顿一下,她重新看向楚酒酒,“我会努力克服的。”
楚酒酒内心:嚯。
一个重度社恐,竟然下定决心要克服自己社恐的问题了,这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齐宝珠说这话的时候非常坚定,楚酒酒不由得想起自己认识的另一个社恐来,方为平跟齐宝珠差不多,也是不喜欢跟人说话,但是方为平喜欢跟自己的学生谈论跟文学有关的东西,一谈起这些,他的社恐就被治好了。
热爱可以覆盖恐惧,如果齐宝珠是真的喜欢医生这份工作,那么,也许她都不用克服,自然而然的就好转了。
楚酒酒无声的笑了一下,在心里说了一句加油,然后,她又转过身,去书架里找书看了。
用楚酒酒的话说,来都来了,贼不能走空啊……
——
因为楚酒酒对丁伯云过度在意,于是,韩生义这些日子,也总是有意无意的去观察丁伯云的动作。
他们俩不是一个单位的,平时基本看不见,但是圈子就这么大,丁伯云又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韩生义想打听他的事情,不要太容易。
枪打出头鸟,丁伯云现在风头最盛,盯着他的人可不止韩生义一个,所以,韩生义这么做,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天,韩生义刚知道一个不怎么起眼的消息。
原来丁伯云认识楚立地那一家子,而且,跟他们家的大女儿楚月,关系还挺好的。
韩生义陷入沉思,楚月跟楚酒酒一样大,也是十六七,丁伯云……他这么禽兽的吗?
越打听,韩生义越没法把他跟印象里的知青班长联系到一起,下乡的丁知青,和现在的丁伯云,就像是两个割裂开的人,前者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至少,他不会霍霍小姑娘啊。
同样都姓楚,即使两家关系势如水火,韩生义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没办法,谁让楚月和楚酒酒年纪太像了,看着她,韩生义总是克制不住的往楚酒酒身上想。
韩生义默默的往家走,下班了,今天他又是自己回家,好在今天气温没那么高,傍晚还有风,可以吹走身上的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