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但是隔了两分钟,楚酒酒又突然开口:“等回去以后,你把这些告诉韩生义。”
齐宝珠:“……你在开玩笑吗。”
先不提她是个重度社恐,就算她是普通人,她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当传声筒啊!
楚酒酒啃着一块排骨,声音模糊,“没开玩笑,我已经不会再跟他说话了,这些只能让你告诉他。”
“总要让他知道,我不吃苦肉计这一套。”
齐宝珠默。
她还以为楚酒酒真的心若磐石,结果还是怕他把自己折腾的太狠,叹了口气,齐宝珠没有拒绝。
只是,她也没打算真的照楚酒酒的话去做。
她没亲自告诉韩生义这些,而是写了一封信,默默递到了韩生义手上。
楚酒酒说的话有点多,超出了齐宝珠能接受的范围,转换成纸上文字,她才觉得压力小了一点。韩生义接过信,打开看了一遍,里面除了楚酒酒说过的那些话,还有齐宝珠自己的想法,基本上就是让他注意身体,别那么固执,楚酒酒还在气头上,最好等几天,再去找她之类的。
看完以后,韩生义对齐宝珠笑了一下,“谢谢你。”
齐宝珠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
把信收好,韩生义对她点点头,“那我就走了。”
这回没法用表情表达自己的意思了,她极小声的问:“你要去哪?”
韩生义回答:“去找酒酒。”
齐宝珠:“……”
她算是白写这封信了。
齐宝珠是好心,韩生义知道,他也不是拂她的面子,只是,他必须去找楚酒酒。
这种状态,他一天都无法忍受,刚刚看见信上说的,楚酒酒不愿意再跟他同处一室这句话时,韩生义垂下的左手,指甲都嵌到了肉里。
不可能不去找,不去找的话,他才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楚酒酒现在是狼来了里面的村民,不管韩生义做什么,她都觉得他是别有用心,是在操控、设计她,可是她不知道,韩生义现在什么想法都不敢有了,他没有用苦肉计,他是真的睡不着,也吃不下饭。
他已经知道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就是因为知道,他才恐惧成这个样子,生怕自己有一次不去找她,然后,他在楚酒酒心里,就真的一点位置都没有了。
齐宝珠以为,按他们之间的关系,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可是她低估了楚酒酒的原则性,直到两个月以后,她也没松过一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