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毕竟是蛇类,最是惧热,这水榭便是大黄经常避暑的地方,李成未自然也会经常出现在此处。看来是她误会李成未了。苏金枝不由得讷讷:“我也,没想怎样,我就是,好奇而已……”
“好奇?”李成未讥嘲地挑起眉梢,一边慢慢朝她逼近,一边缓缓道:“苏金枝,可别怪我没警告你,在我们李家,好奇……是会害死人的。”
这样的李成未实在让她汗毛直立,苏金枝咽了咽口水,她保证,以后再也不对李成未的事情感到好奇了。
几日后,放鹤轩的七夫人传出来小产的消息,据说是七夫人自己不小心绊倒在地上流掉了,紧接着七夫人就生了场病。
李浩命胡管家请了大夫诊治调养,自个儿又出去眠花宿柳了。
铮——
一支三羽箭破风而来,最后稳稳地钉在了靶心上,箭尾铮铮做颤。
李成未左手持着弓,右手从常留手里接过三羽箭再次搭在弓上。
扣弦、开弓、瞄准、撒放——
利箭顿如流星一般射出,直接劈开了靶心上的箭尾,将头一箭一分为二后再次钉进红心之中。
这时,校场围墙外,一个茂密的槐树上发出一声轻响,惊地树上的鸟儿扑了两下翅膀。
常留目光一动,冲李成未低声道:“主子,人已经走了。”
方才还沉稳如山的李成未身子骤然一塌,手里的弓也落在了地上。
常留脸色一变,忙扶住他,“主子!”
李成未脸色发白地冲他摇了摇头,语速飞快地说:“快扶我回屋。”
常留立马拉起李成未的胳膊搭在肩上,扛着他迅速回到四焉居。
李成未刚进门,喉结一滚,就向地上吐了一口血出来。
“主子!”
李成未的身子开始控制不住地下滑,常留一把捞起李成未背着送到了床上,一边飞快地替李成未盖被子,一边疾声说:“主子坚持住,我这就去叫大夫。“
李成未拽住他,吃力道:“不可,一旦大夫来了,我们的戏……就穿帮了。”
“可,您的身子要紧啊。”
李成未松开常留,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头上的承尘,苦笑了一下:“放心……我命贱,没那么容易死……”说完,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主子?主子!”常留见李成未怎么喊都不醒,急地六神无主地在房里转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