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那在世家中间煽风点火的功劳就有他一份呢?她如此想着,忍不住抿了抿笑。
谢晚芳高高兴兴地把信收起来,转头就继续忙自己的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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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瑾这次过来带了整整两车的东西,到了丰安县第一天第一时间什么也没做,直接就让人去驿馆把自己弟弟从里面连人带箱笼给搬了出来,然后拎上他弟就去了白府上门赔礼道歉。
上官瑜自知有错,并不敢反驳,一路低着头随兄长到了白家,直至他乍然听见上官瑾要他给那白家大老爷磕头赔礼,他才倏然从低迷中清醒了过来。
“阿兄!”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被这些人一副审视挑剔的眼光围观着也就罢了,可白家这老东西算个球?凭什么受得起他的跪礼?!
上官瑾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提醒道:“这是阿父的意思。他说你若不愿,那便从此刻起不再是上官家的人。”
这话就说得很重了。
而且上官瑾说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在这样严肃的场合中,这番话也就十分清晰地落入了白家人耳里。
虽知道这是上官博做的姿态,但人与人之间无非讲的就是个情面,白
家的人听着倒也受用。
于是宗房大老爷也见好就收,说了两句诸如“瑜郎君年纪还小”,“不必如此”的客气话。
谁知上官瑾不等上官瑜下定决心忍辱负重地跪下去,就突然一脚踢在了他膝窝上,后者当即身子一扑,跪到了地上。
这下就轮到白家的人有些许尴尬了。
上官兄弟离开的时候,白府宗房的大郎君白骏还特意将他们送到了门外,有好事者远远见了,还跟旁人说这两家看着不像是有过节,倒似是来串门的。
然而只有当事双方才明白,这不过是谁也不相信对方,不肯落人话柄罢了。
兄弟两个骑着马行出一段路,上官瑾就吩咐人先带上官瑜去回程的官道上等他,随后自己则带着亲随去了丰安县衙。
待与徐谦见过礼后,他看了看四周,问道:“方县尉不在么?”
徐谦顿时有些警惕,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地笑了笑,说道:“方县尉去外面巡视了,上官大人找她可是有事?”
“倒也没有,”上官瑾说,“只是想与她正式认识一番,既然她不在,那便算了。”
徐谦便送了他出门。
谁知两人刚走出县衙,就正好碰上了外出归来的谢晚芳,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上官瑾竟然今天还有心思到衙门里来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