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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情赋 十九同尘 1045 字 6个月前

    陈允之听着她声音柔和,话语却犀利,也是懊悔不已,这些时日他也在自省,不想急着回杭州就是想在东京想清楚,如今却被叫破,只讷讷道:“此事是我对沅儿生了误解,如今,已是快想通了。”

    阿鱼这才舒了口气,老太爷便叫他从地上起来,“跪着像什么话,坐下吧,既是误解,是何事叫你生了这样的不满?”

    陈允之羞愧地低下头,半晌才道:“在家中之时,我父亲母亲常对我说,往后我的官途有杜家护着,定当坦荡,我却不愿如此想,我读书多年是为报国而非为了升官,他们言语间对沅儿又多有讨好,才叫我心中渐渐生了怨。”说完他便十分忐忑地看向老太爷,见他竟是抚须而笑。

    “你这样才是好志气。”老太爷打量他周身,笑道:“你跟沅儿本是佳偶,此事在我看来,沅儿可是没有半分错,你的怨生得糊涂。”

    “如今我已知晓自己做错了,此事还连累了岳母卧床,实在是我的罪过。”

    “如今既已经想通了,我也该点你几句,你只看你岳父仕途坦荡,以为全是他老丈人跟他兄长的提拔,却也不看看他多年的官声,是挑不出半点错来的,他若不升迁,才是怪哉。你是个有志气的,往后杜家也不会在你的仕途上多来指点,一切全凭你自己,只是你那对父母,如此心思也要不得,回去之后你跟他们长谈几回,叫他们将沅儿看作你的妻子,而不是你升官路上的登天梯。不过若是因此叫他们对沅儿生了埋怨,这事你便得担责任了。”

    “我明白的,多谢祖父教诲。”陈允之说完又向阿鱼行了一礼,“多谢五妹妹告知,岳母之病症竟是因我而起,我真是百死难赎。”

    阿鱼侧身避开,“姐夫言重了。”

    老太爷便让陈允之去昉砚斋中向连氏告罪,阿鱼待陈允之走后,去跟杜显还有李霄二人玩了一会儿才离开。

    第二日连氏的病症就有了好转,陈允之心事解了也急着回杭州,连氏想到他六月便要赴任,也不留他,倒是叫他带了几大箱的吃穿用具回去。

    她身子一好起来就心思来办杜杙的婚事了,虽还跟谭母有所争执,最后也敲定全凭杜杙自己的意思,杜杙虽进退两难,最后也决定跟着谭仲白去钦州。

    早前四月中连二太太见东京城中婚事频繁,也十分眼热,虽已经过了定,但是约定是三年后连怀衍回京再办婚事,她却有些别的思量,这日又上门来,跟连氏商量道:“小妹,怀衍如今也二十了,他那个同窗叫安秉舟的,今年才十八就成婚了,这一比,怎么不叫我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