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夫人却眉头一拧,想他是来故意欺瞒哄骗,“老爷莫不是对谁起了念,故意来诓我?”
贾川息立马就露出一副无奈神情,“良人这是什么话,为夫若想纳妾,凤翔多少良家女子在,何苦要那奴籍出身的。”
贾夫人这才放心下来,想他所言也不假,是要跟连家有些牵扯才好,却又犹疑道:“怎么好贸然去讨来?”贾川息便也做了苦想之态,不妨贾夫人却突然道:“未必就要讨她一个丫鬟来,哪日我们上去拜贺,连夫人正说她有个侄女,不如为小郎与那孩子定个亲?”
“万万不可呀!”贾川息忙道:“哪是什么侄女,是连夫人身边丫头的孩子,都在衙门里登了的,你舍得小郎娶个奴仆的女儿?”
贾夫人却是大惊,“竟是这般?”
贾川息才无奈点头,半响才道:“罢了,夫人便说是为夫看上了连夫人身边的丫头,便……”他还略作回想,“今日正好她身边有个丫头去衙门里给知府送饭菜,便说是我见着了想讨要她来,做个红袖添香的。”
贾夫人便点点头,可怜这女子,或是明白丈夫是因色而动,或是不明白,却要亲自去为丈夫讨要一门妾室来,不知心底也是否煎熬。
不日,阿鱼正读完京中来信,便听贾夫人上门造访,便叫收了书信去正堂待客,就听贾夫人一张圆脸上挂满笑容走进来,“我又来打搅夫人了。”
阿鱼迎她坐下,“说什么打扰不打扰,我孕中也苦闷,夫人来得正好,我们说几句话也好解闷,怎么不带了小郎来?”
贾夫人道:“今日要去学堂里,若是夫人想瞧他,等学堂休沐我带他来府里玩耍。”
“还是学业要紧,小郎招人喜欢,能来我自是欢喜的。”
此时骊月跟素荣又端了茶点瓜果上来,贾夫人不动声色看着二人,虽不知是哪一个,不过看着都是老实样子,便也放下心来,虚虚拉过阿鱼的手问她近况,“我听我家老爷说知府派人去长安请了个荣养的老太医来,你叫他瞧了可有好些?”
阿鱼点点头,却也有几分无奈,笑叹起来,“原先大夫也说我身子康健,又是生养的好年纪,反应并不算重,我家老爷不懂,见我吐几回就急了,非要请了人来,如今倒是精神更好了些。”
“这就足够了,你身子本是瘦弱的,初见时我还怕你还挡不住一阵风,如今月份都快满六月了也不见你胖几分,也还担心呢,既是大夫说你如今好,便是大好的。”
贾夫人又与她交流了些生子育儿的方法,瞧着要到日中了才道:“今日来还有一桩为难的事要跟夫人说,却不知如何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