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皖深以为然,可现下问题来了,她以前只是见过蹴鞠,从来没碰过这东西,如何会玩呢?
方婳倒是麻利,她将蹴鞠随意抛起,左右脚一接一替,瞧着十分娴熟。
看她玩了一会儿,舒皖也蠢蠢欲动起来,她不会踢球,可舒明安却是会的,骨子里留存的习惯和记忆都在,换作舒皖上手竟也不是十分难了。
不过舒皖一边忧心着背书的事,又有个宁桓王快要来,玩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说你爹这次进宫,是干什么的?”舒皖拉着方婳坐下道。
“似乎是为了宁桓王的事,去见了威后。”方婳道,“他本是要瞒着我,是我趁他和娘说话的时候偷偷听的。”
又是她?
舒皖顿了顿,道:“方婳,你对宁桓王了解多少?”
“我?”方婳想了一会儿,道,“我只知道以前宁桓王和威后的感情似乎很好,威后很喜欢这个女儿,只是三年前听说两人有过一次激烈的争吵,后来宁桓王就辞京前往南疆了。”
竟有这事?
“这么说,宁桓王之所以辞京,是因为和威后不合?”舒皖想起早晨在延福宫威后的模样,她怎么也觉得威后对宁桓王十分偏爱,不像是不合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分别日久,威后心软了也说不定,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女儿。
仅仅这一个原因,似乎又有些勉强,宁桓王辞京定然还有别的原因在。
“说起来,宁桓王以前对阿安你也很好呀,我记得小时候,我还会叫她长夜姐姐。只是不知道阿安你怎么回事,一直对她十分冷淡。”方婳又道。
舒皖静静听着,内心却十分怪异,关于舒明安的童年往事,很多都有个大概的轮廓和记忆在,可唯独有关舒长夜的事一片空白,这让舒皖一度以为舒明安和舒长夜定然是从小不合,才会导致舒长夜一走,舒明安就高兴地摆宴欢庆。
可方婳竟说小时候舒长夜对舒明安很好。
她怎么会凑巧就没有这一部分的记忆呢?
“哎呀!太阳要落山了!”方婳立马坐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今天弄坏了新裙子,爹爹看见又要说我了,阿安你记得!千万别和爹说我来找过你啊!”
舒皖点了点头,就看见方婳慌慌张张地跑远了。
她带来的那个蹴鞠就静静地躺在不远处的地上,看上去有些落寞。
舒皖望了那个球一会儿,也站起身,缓缓往福宁殿走去。
衍朝的皇宫比周朝的还要繁华许多,宫墙院落修葺得十分考究,处处都点缀着花草香树,就连从御花园出去的白石桥上,都雕着精细的牡丹。
舒皖一边踩着它们,一边愣神。
这种感觉很不好,以前她在周皇宫时,身边虽无亲信,可那到底是她的家,下人们都很尊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