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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看看人罢。”舒皖将目光投向榻上沈玉苍白如雪的脸色,实在不知这人是怎么了。

    若是寻常的腹痛,怎么会痛晕过去呢?

    宫中的太医都是女官,来者姓郑,自青白色的袖袍中探出二指,轻轻搭在沈玉的腕子上。

    只片刻功夫,郑太医便起身回礼道:“启禀陛下,太傅大人无甚大碍,只是恰逢月事,又刚好食多了寒凉物事,由此引发的腹痛罢了。臣回去命人煎副止痛的汤药来即可。”

    “恰逢什么?”舒皖呆了一瞬,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月事。”郑太医又面无表情回了一句,肯定了舒皖心底的那丝猜忌。

    月事???!!

    舒皖惊异地挑眉看向沈玉发白的唇,不受控制地开始作想男子竟然会有月事?!那他们的月事,到底是从哪里......嗯......

    难怪今日吃冰镇葡萄和果酒时,沈玉那般不主动,原来他身子一直不舒服。

    都说衍朝乃男子生育,舒皖没想到连月事都会有。

    平静了一会儿心绪后,舒皖熟练道:“不必开止痛的药来,你让御膳房着干姜、黄芪、乌鸡小火慢炖浓汤,后放烂熟羊小排和枣片熬煮,让人送来。”

    月事期间喝药本就伤身,食补是最好的法子了,这是舒皖以前来月事时常用的滋补汤,有暖宫回血补气之效,常年饮用下来,她连腹痛不适都少有。

    只是不知道......沈玉有没有宫腔这回事。

    郑太医闻言愣了一下,不知陛下从哪里得来的偏方,只是这方子却是没错,又是极补气血的,忙低头应了一声出去了。

    待人都走了,舒皖才内疚地坐在沈玉身边,拿手边的帕子给沈玉擦了擦汗。

    来月事时那滋味有多难受她是领略过的,可再疼,她也不至于疼到晕过去,今日她喂了沈玉那么多冰寒之物,沈玉现下的痛楚一定远胜十倍八倍。

    舒皖叹了声气,他怎么就不说呢?

    后来又想,沈玉能怎么说呢?说他月事来了,吃不了吗?

    若要放在周朝,让舒皖去跟一个男子说她来了月事,她也是羞得说不出口的。

    少倾,榻上的沈玉醒了,他忍不住沉吟一声,缓缓睁开双眼,在看到旁边的陛下后,心里跟着一惊,连忙就要坐起来认罪。

    舒皖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先生好好歇着罢,朕就在这儿守着你,朕让他们炖了热汤,一会儿就送来了。”

    沈玉心知自己的事已尽数被陛下知晓,顿时羞得耳根子都红了一片,小声支吾道:“微臣...微臣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