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皖问:“第二名是谁?”
“名字记不清了,姓贾。”
贾?
舒皖眼神微妙,这未免有点太巧了罢?
“闻钦,我想看看当年的卷宗。”
傅闻钦搜索一番,取出一本厚重的书递给舒皖,嘱咐:“这是我的资料,上面更全面些。”
这本书的书页雪白,摸上去滑滑的,舒皖迅速翻阅查看,见上面记录周雪宁与一个叫贾晨的女子同届考试,这个贾晨在京中有些关系,拿到了那年的试题题目,对县令之位志在必得,却未想到半路却杀出一个周雪宁,足足甩了她一大截。
“这京中的关系,不会就是贾古文罢?”舒皖皱着眉,“贾古文堂堂一个户部侍郎,怎么会费精力给蓟州一个远亲谋职?这家人若缺钱,她直接给了不就是?”
“你这想法,未免太过简单。”傅闻钦道,“你或许觉得此事不值,但对平民百姓来说,一个县令的职位便有许多油水可捞,当然这点油水你或许瞧不上,但天高皇帝远,贾古文除了帮衬自己的远亲,更多的怕是想要借此发点小财。”
舒皖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那贾晨没有当上县令,贾古文谋划一场落了空,岂不是很气愤?”
顿了顿,舒皖道:“我若是贾古文,恐怕不会甘心这样白干一场,会想在别地再作谋划。”
“你说的不错。”傅闻钦道,“这个贾晨,如今已在蕲州当了太守。蕲州,与蓟州相邻。”
舒皖垂目思索片刻,道:“既然贾古文参周雪宁,先参的是粮食税收问题,我想先去蓟州的田里看看。”
“可以。”傅闻钦应声,“那我开一下定位系统。”
舒皖呆呆看着傅闻钦,没听懂那个什么桶是个什么东西,但以她对傅闻钦的了解程度,一定是个新奇又有趣的东西。
沈玉心里更加古怪,不过他的修养向来极好,他虽从未见过这位女子,却能看出她和陛下之间的关系很好,只要这件事对陛下无害,他并不想去追究其中的道理。
“跟我来。”傅闻钦找到地址,率先走在前头。
舒皖看着她的背影,歉疚道:“辛苦你啦,闻钦,每次都这样麻烦你。”
傅闻钦的回复并无情绪:“什么话。”
蓟州今日的天气阴沉沉的,很是凉快,舒皖与沈玉并排走在傅闻钦身后,忍不住对沈玉道:“先生想知道我们今日是如何做到如此的吗?”
沈玉摇头,“微臣不知,隐约觉出似乎是由于这位大人的缘故。”
舒皖看着傅闻钦点了点头,“她叫傅闻钦,是朕的好朋友,与朕有过命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