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皖呆愣着,她大为惊骇,用力捂着自己的嘴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她在沈玉胸口处,瞧见了那枚往昔许久也没有找到的朱痣,红艳艳的,嵌在他雪玉般的肌肤上。
男人身上的线条流畅而漂亮,他的小腹紧实,胸口宽阔又柔软,淡粉色的珠玉小巧可爱地缀着,舒皖这才发现,沈玉通身就只穿着这样一件单薄的袍子,其余的什么也没有,他连进来的时候,都是光着脚的。
舒皖近乎痴迷地瞧着他,可除了早先的打量,她的视线再未有过下移,而是平平稳稳地落在沈玉苍白又赧然的面颊上。
“这是先生给朕的答案吗?”
沈玉紧握双手,他鼓起勇气望陛下眼中看了一眼,才发现陛下的神情十分平静,没有一点喜悦,也没有一点欲望。
沈玉一颗心沉了又沉,心道他真是荒唐,连取悦这样的事都做不好,可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他已经做到他的极致了。
“回答朕。”舒皖深深地注视着沈玉,她一点儿也不觉得高兴,甚至很生气。
沈玉穿成这副样子,是觉得她乃好色之徒,所以他来献身,借此消磨了他的答案,还是沈玉根本就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自以为这样就可以结束了?
“微臣……”沈玉双颊流下泪来,他羞耻得过分,恨不得即刻死在陛下面前,可陛下非但没有要他,还这样质问他。
是不是他……不够好看?今日白天那个酒馆的男子伺候得更好吗?所以陛下才这样冷淡,连碰都不愿意碰他。
沈玉料想了千百种结果,他甚至都想到陛下正在气头上,或许会因此折磨他,但他还是过来了。
独独没想到,陛下会这样对他,这比什么都更加耻辱。
舒皖并不知道沈玉究竟在想什么,她为沈玉不自爱而生气,即便是对着她,怎么能就这样轻易给人看了自己的身子呢?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许久得不到回答,舒皖不想问了,便道:“把衣服穿好。”
一句话宛如立即判了沈玉的死罪,他面色惨白,更加颤抖着双手连扣子都扣不上,眼泪却流不尽似的在他双颊上划下一道道泪痕。
舒皖舍不得了。
管他为什么,管他怎么样,管今后怎么样!
舒皖伸出手,亲自给沈玉系着扣子,轻轻给沈玉擦着眼泪,问:“先生今夜想服侍的人,究竟是谁?舒明安当年强占你而不得,你是不是悔了,想遂了她的心愿?”
“微臣……”
这次是沈玉只来得及说了两个字,却是陛下堵住了他的唇。
陛下的唇瓣比他自己的还要柔软温暖,一点点地吻着他,吻干净他面颊上的泪,贴在他的眼角处亲了亲。
“坐在这里。”舒皖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沈玉不敢拖延,连忙从地上起身,坐在了陛下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