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下病就好了。”舒皖锲而不舍,浅色的眸子望着沈玉,她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去征求沈玉的意见,她想亲,沈玉定然不会不给。
可她就是想问一问她的先生,亲他一下,可不可以?能不能亲在嘴上?能不能去脖子上亲一亲,能不能......更下面些?
她脑中清清楚楚记得那晚在客栈,沈玉主动来献身时,他生得有多漂亮,简直好似一块通透的璞玉,让人好想摸在手里把玩一番。
舒皖再一次觉得,玉这个名字真是和他契合极了。
“先生的名字,是孔帝师起的吗?”
沈玉点头,“微臣幼时只记得自己的姓,身上还带着一块玉,名字便这样定了。”
“朕想看看玉。”舒皖埋在沈玉耳畔小声说话。
明明暖阁里一个人都没有,可舒皖好喜欢贴着沈玉的耳朵小声讲话,因为每次一说完,她就能趁此机会,在沈玉透粉的耳尖上亲一下。
她的先生,实在无处不惹人怜惜。
有时,舒皖觉得自己的心境渐渐变了,很久很久以前,她在看话本的时候,心底期盼的明明是和自己的夫君恩恩爱爱,生个孩子,她的夫君能对她关心备至,宠爱有加。
可不知为何,自从她认识了沈玉,她再未有过这种想法,内心深处潜藏的保护欲开始愈演愈烈,她开始想拥沈玉入怀,想在他伤心失意时劝解他,见不得沈玉有一处磕着碰着,只想看沈玉完完整整漂漂亮亮地在某处,面上尽是欢欣的模样。
她一看见他,身心都变得柔软非常,却又坚韧难摧。
沈玉摸摸索索,将藏于他枕下的那块乌色璞玉拿出,放进陛下手心里。
那块玉漆黑却不通透,成色很是一般,不像是出自富贵之门的东西,只是因为被时常抚摸把玩的缘故,表面光滑无比。
舒皖紧紧握着,想她的先生一定非常想寻到家人罢?只是既然多次找寻无果,却不知先生的家人还在不在人世。
“它很漂亮。”舒皖衷心夸赞一句,当着沈玉的面在那块黑玉上亲了一下,不顾沈玉赧然的神色重新蹭进他的怀里,将玉放在沈玉胸口,“先生好好收着罢。”
几日后,殿试正式开始。
舒皖手捧她的皇帝本纪,悠哉地坐在皇位上审视下首站立的一位位士子。
她依旧用冕旒将自己的脸遮得干干净净,而这些士子自也不敢抬头窥探圣颜,入座后,试卷一一分发入士子手中,待政殿外的钟声一鸣,整个皇宫渐入沉寂,进入了长达三个时辰的殿试中。
借着这个空档,舒皖将之前傅闻钦带给她的言情话本一一看完,并悉心钻研了其中技巧,逐渐总结出一个规律来。
要冷酷却温柔,要疯狂却克制,要万千宠爱集一身,女人往往对这样的男人没有抵抗力,同等转换,男人是不是也一样?
在舒皖看来,沈玉对她的态度总是很模糊,每次舒皖面对他时,好像不论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怎样对待他,他都会一声不吭地默然接受。可是细细琢磨起来,在她和王颖钏之间,沈玉总是偏向王颖钏的,在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后,她和舒明安之间,沈玉又是再次偏向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