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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想起这些,沈玉就觉得忧郁,春天快到了,陛下将要及笄,后宫就得招收许多新人进来,若他是个什么侍君,或许还能使使性子,央求央求陛下,多来看看他。

    可他是君后,就得掌平后宫这杆秤,甚至多多规劝陛下雨露均沾。

    “怎么哭了?”舒皖刚弄到一半,就见心尖尖眼角滑下一道泪来,忙给人擦了擦,“弄疼你了吗?”

    她刚刚只是亲了亲啊。

    “没有....”沈玉委委屈屈地否认着,下半句却说,“请陛下...再用力些对待臣侍罢。”

    陛下向来顾及他的脸面,吮出的吻痕总是在能被他的领子轻易遮住的地方,虽然也会时不时咬一咬他,但分寸把握得很好,都不至于让沈玉痛得受不住,一来二去,反而有些喜欢了。

    一想到这样温柔的陛下,以后要和别人一处,做这些一样的事,沈玉便觉得心口一阵阵的发疼,他连眼泪都忍不住,躲在被子里哭过好几回。

    舒皖浑身一热,目光如炬地望着她的心尖尖,哑声道:“那...那我觉得你受不住,还是克制些罢。”

    “不要克制。”沈玉紧紧阖住双眼,强压下内心的耻意,徐声道,“陛下想如何,就如何,臣侍想要。”

    “玉儿。”舒皖泛起些心疼,可男人的邀请实在太过诱人了,她的自制力本来就不怎么好,就这样答应下来。

    “那你受不住了,要告诉朕。”

    沈玉点了点头。

    于是第二日一早,当舒皖从床上爬起来时,看着床上床下置的一堆珠子、银针、绳索、钗环还有丝带,惊得呼吸一紧,连忙去查看身边人的伤势。

    她昨夜太忘乎所以了,过了头,可沈玉全程一个不要的字都没说,不论她怎么对他,他都说不够,要再多一些......

    舒皖望着沉睡的沈玉,轻轻掀开被子一角,往里面瞥去,目光所及皆是青红斑驳、一片狼藉,舒皖一看,就心疼坏了。

    她昨夜被迷得神魂颠倒,都没有发现,玉儿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可他好像又表现得很得趣......

    舒皖正出神,身侧的人动了动,唯一可算白净的胳膊便缠在了她的腰上。

    “妻主。”他哑哑地唤着他。

    “玉儿怎么这就醒了?身上累吗?”她又躺了下来,将软乎乎的一团搂进怀里。

    “不累。”沈玉便散着墨发,双眼迷蒙地在舒皖颈间细吻着。

    他开始变得有些主动了......也许是好事,也许是他心里,又有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心事。

    舒皖决定问一问他,“玉儿昨夜不开心吗?”

    “开心的,有妻主陪着,臣侍怎么会不开心。”沈玉绝口不提,他若此刻跟陛下说他在为封新君的事而苦恼,陛下一定会为了他延后期限,届时再受群臣置喙,陛下又要左右为难。

    但他确实真真切切地难过着,他的年纪比陛下大那么多岁,陛下能喜欢他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