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陛下下朝回来,总是会先帮他按按腰,他就能好过一整天。
沈玉起了身,换好衣服,今日穿的是件浅绿色的棉袍,上面绣着白色的木兰,是陛下临去前给他搭在架子上的,好像是尚宫局新做的,衬得他整个人温柔极了。
“陛下下朝了吗?”沈玉望了眼发白的天色,天气昏沉沉的,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守着的宫侍结结巴巴地,“下...下了。”
“那陛下人呢?”沈玉皱了皱眉,平日里陛下一下朝,总会第一个跑来看他的。
宫侍挠了挠脑袋,期期艾艾:“今儿......朝堂上出了点事,陛下好像和几位大人大吵了一架。”
沈玉心中一紧,“陛下没事罢?”
“......陛下哭着跑了。”
“......”
沈玉一时不知该做出怎样的表情,他连忙揣好手炉,决定去外面寻一寻陛下的身影。
心中想,该不会是因为贾古文的事?贾古文说了他的陛下的不是吗?还是说发生了更重要的事?
沈玉心急如焚,正想着陛下会去哪儿,出了殿门一瞧,陛下却正缩在福宁殿的柱子下面,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了。
沈玉心里一软,走过去在陛下身边蹲了下来。
“陛下怎么坐在这里?这石阶多凉。”
舒皖转过身,难过地靠在了沈玉身上,“玉儿,她们都说朕是昏君。”
看来朝中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沈玉轻轻揽住他的陛下,道:“怎么会呢,陛下是真正的圣明之主,是最好的。”
“可...可她们看朕的眼神好可怕。”舒皖缩进他的怀里,一手小猫爪子般抓挠着沈玉的胸口。
沈玉动了动唇,陛下再碰他,他恐怕又要......这还是在外面。
沈玉一把捉住陛下的手,温声劝慰道:“陛下,进屋去说罢。”
沈玉有些忧郁,他的陛下被那些朝臣欺负了,可他却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帮到陛下。
“玉儿不会离开朕罢?”舒皖紧紧抓着男人的衣服。
沈玉便承诺:“臣侍连陛下的骨肉都有了,又怎么会离开呢?臣侍一辈子都跟陛下在一起。”
“陛下,今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舒皖舒舒服服地埋进沈玉怀里,给她的心尖尖按着腰,“还不就是那群反臣,竟如此放肆,敢当面顶撞朕,朕真怀念玉儿做朕的太傅那时,都没有人敢说朕的不是,玉儿真好......”
沈玉不知这事情说着,陛下怎么又开始说他好了,他抱住陛下道:“陛下不要因为大臣们的说辞而灰心丧气,陛下是天下之主,现在很好,将来会更好的。”
“那玉儿相信朕的眼光吗?”舒皖自沈玉怀里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