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我妈妈说,鹿禄家里是开歌舞厅的。”另一个同学也开始站出来附和他的话。
班里瞬间如同沸水一般炸了开来。
“鹿禄的家里居然是开歌舞厅的啊。”
“我也听人说起过,但是没去过,歌舞厅是什么地方啊?”
其实这个年纪的孩子未必真正理解歌舞厅的含义,也不明白歌舞厅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但平时听到家长和老师都不允许他们去,就已经大致明白,那可能并不是个好地方。
同学们议论的声音很大,但像是刚才那个直接出声问鹿禄的同学还是很少的。
鹿禄心里明白,这群熊孩子越搭理越来劲,反而不去管他们,过会儿自己就消停了,干脆懒得搭理对方,只当做没听见。
谁知那人见鹿禄不理他,直接就从座位上走了过来,伸手攥着鹿禄的衣服,就想把她从座位上扯起来:“你说啊,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但也不知道是对方力气没用对,还是鹿禄力气太大了,那人使劲一拉却没有把鹿禄拉起来,反而将自己扯了个屁股墩儿,他的身后又全是桌椅,一下子将头磕在了桌角上,红肿了一大片。
这时候的教室还是水泥地,那人的手掌也在地上擦出一大块伤口,血液瞬间浸了出来,疼痛与恐惧顿时涌上他的心头,那人“哇”地一声就开始大哭起来,声音尖细,将周围的同学吓了一大跳。
都是未经事的孩子,一见到同学鲜血淋漓和嚎啕大哭的场景,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有些人带愣在原地不敢动弹,还有些人也跟着大哭起来,将上课铃掩埋在了众人的哭声里,上课的老师来的时候,只看见一个受伤的小孩坐在地上大哭,周围的学生全都干看着,连忙将同学们约束在了座位上,又叫来了班主任。
班主任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受伤的同学倒在鹿禄的脚边,任课老师怎么也哄不好,哭得声嘶力竭,白衣服上满是血迹。
受伤的同学看见班主任来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对着班主任道:“老师,鹿禄她推我,呜呜,我好疼啊,呜呜......”
贺延年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地对着杜云陈道:“手疼还记得先告状?那看起来也没多疼嘛。”
班主任立刻转过头来瞪了贺延年一眼,又转头对着鹿禄道:“你就是这样对同学的吗?请你家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