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嫔宫中的两个婢女同月肃国婢女跪在一处,浑身发抖,虽入宫时间不短了,但今日这阵势,她们还没经历过。
苏木道:“我问话,你们照实回答,若是敢在圣上面前说出谬语,是什么后果,自己掂量。”
两人颤抖着点头,“是。”
苏木问道:“夕嫔是否给了长宁公主一盒香粉?那香粉中是否放了毒?”
两个宫婢女抬头看一眼夕嫔,都不敢说话,苏木猛然吼了一声,“说!”
吓得两个人一激灵,其中一个宫婢舌头打结,口齿不清道:“不,不清楚。”
“今日宴会你们一直跟在夕嫔身边伺候,不清楚?再不说实话,就是欺君之罪!”苏木身穿盔甲立在她们身前,有种深深的压迫感。
两人止不住发抖,还是不敢说话,只是低头跪着。
魏承越突然起身道:“把她们二人拖下去,仗毙!”
立刻上来两个金吾卫要拉两人下去,方才没说话的那个大声喊道,“我说,我说。”
金吾卫放开了她们,这婢女先跪在夕嫔面前磕了三个头,“娘娘,我家中还有弟弟妹妹要养活,我不能死。”
夕嫔入宫之前只是个商户人家的女子,皇后微服出宫拜佛时,恰好在人群中看见了她,真是雨中送伞,同元妃长得像,身后没有势力,又好掌控,做个平衡后宫的棋子再合适不过了。
入宫后,一切都和皇后想的一样,因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又一朝得宠,皇帝宠着,皇后放任,就成了如今这不管不顾跋扈无脑的样子。
如今婢女所言,让夕嫔心里生出了惧意,她就是再傻,也看出来了,皇帝今日对她的态度,和往日不同。
她盯着婢女,十分恳切地说道:“你要做什么?我对你不薄,你不能害我,过了今日,我替你养你的家人。”
婢女垂眸,不知心里在想什么,片刻后仍旧选择面朝主位跪正,深呼一口气说道:“陛下,夕嫔娘娘确实给了长宁公主一盒装有七花膏和曼陀罗粉的香粉。”
此话一出,夕嫔猛然跪倒在地,“陛下,臣妾冤枉,臣妾给香粉只是想,是想公主献舞时陛下能欢心,并没有在香粉中下毒呀,陛下。”
德妃笑了起来,“夕嫔,你刚还说香粉不是你给的,现在又说是你给的,真当我们这么多人耳聋吗?”
夕嫔不理会德妃,她知道能决定自己命运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也曾多少次包容她的胡作非为,她扑到魏承越脚边,“陛下,我是害怕,所以一开始才没有承认,但我并不知那盒香粉中有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