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大字不识呢,要不然也能凑凑热闹,说不准林尚书就选你当女婿了,哈哈哈。”
顾年年面色不好,攥着篮子的手越来越紧。贝齿轻咬下唇,眼帘低垂,急匆匆的便离开了。心不在焉的顾年年并没有察觉到,有一个身影从她从家门口出来便一直跟着她。
影二压了压草帽,跟着顾年年往菜市走去。影一说得对,主子说是让保护顾家,其实是保护好顾家的姑娘。
在菜市场,顺手解决了几个小偷,便跟着顾年年往回走了。
晚上贺凌盛来顾家用饭,本打算趁着时机好和顾年年道明自己的心意。奈何桌上顾临逸木木的盯着饭碗,宛若失了魂一般。
贺凌盛想要说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没想到等他再想找顾年年说话的时候,京城乱了。
皇上突然驾崩,太子直接登基称帝,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皇宫金銮殿,新任帝王身穿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龙椅上,俯视底下的众人。他面相刻薄,两只眼睛浑浊不堪,不时的还咳嗽几声。
国师甩了甩浮尘,躬身从一瓷瓶倒出两粒药丸,侍候太子服下。坐在地上的太傅蔺如归见状却是微微摇头,先帝去的蹊跷,在临走之前将他们几个老家伙召集在一起,托了密诏。
太子已定,那就是将来的皇帝,还用得着托什么密诏。这肯定是先皇察觉出太子的狠厉心思,另立了他人。先皇统共有五子,最后活下来的只有太子,镇北王,还有陈贵妃刚生下的五皇子。
想要立谁为帝,显而易见。
“众爱卿,孤不想为难你们,说出密诏在哪,便可各自归家,明日太阳一出来,你们还是王朝的顶梁柱。”
皇帝停顿了片刻,见几人都低着头毫无动静,他不免烦躁起来。手指轻轻拍着龙椅扶手,他冷笑道:“莫不是你们在等我那个三弟?山高路远,他就算日夜兼程也要二十天。”
说着,他语气变得阴狠,“到那时候,怕是殿前的血都要流干了。”
大殿空旷,几位年过半百的官员连日不曾进食,早就已经坐立不住摇摇欲坠。其中年纪最大的是殿阁大学士文阁老,他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江山都已经易主了,你们这些狗东西还守着那张破锦有什么用?!”
文阁老挨个指鼻子骂了一通,太子见状满意的笑了,叫人给文阁老上了糕点。未等送到跟前,太子叫停,然后道:“阁老,这密诏?”
文阁老一脸疲惫,叹了口气道:“交给一个小侍卫了。”
太子摆摆手,自有人去寻。其他几个官员怒骂,翻来覆去都是什么走狗,卖国贼之类的词。太子在龙椅上歪坐着,见底下押进来一人。
“密诏在你手里?”
来人一身黑色侍卫打扮,武器俱已上缴。他高大的身影弯曲,行礼道:“回皇上,卑职已将其藏于金銮殿后内室之机关中,待卑职将其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