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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为夫 一杯春 1027 字 6个月前

有人接口:“我是兖州人,当年也有所耳闻,说回琅琊养病的靖国公世子突然失踪了,还引起州府好大的震动。”

    又有人记起来:“大当家,我与老李闲暇吃酒时,也曾听他讲过,他有在兖州行军的经历……”

    “这样一说,上次劫陆府马车与他相遇时,他也并未对老李下杀手,还一直奉劝我等快些离开,否则会招来禁军。”

    ……

    天道会的汉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绞尽脑汁地从仅存的记忆里,搜刮着与小世子之言对应的事情来——

    句句佐证,鲜有出入。

    黄季庸的神情愈发沉凝犹豫,枉顾身旁惶急不安的冯家师爷,他望着隋小世子,眯了眯眸:“老李走前,没叫你给我带手信么?”

    “黄大当家说笑了。”隋意浅笑着,回视他的双眼,“我交予李兄田铺地契时,李兄他可是一字不识的,如何能写信?”

    黄季庸闻言,眉头稍松,负手而笑:“若无手信,我又如何能彻底相信世子你的话呢?”

    “我身上倒有一信物,不过还要劳烦大当家,先给我解开绳子了。”

    黄季庸凝视着字句诚恳的隋小世子,须臾,迈步上去,绕到他身后,正欲为他解除束缚时,手却被冯家师爷死死地按住了。

    “黄兄,万万不可呀!此子善权诈,他纵是抓了老李,对其严刑拷打一番,也不难问出老李的过往和我们在城外的住处,黄兄万不可轻信于他!”

    黄季庸瞥了师爷一眼。

    “严刑拷打,怕是不能这般事无巨细、严丝合缝罢?何况如此多的巧合……师爷不妨与我一同,亲自瞧瞧这物证,是真是假,便有分晓了。”

    他说完,用力地掰开了师爷的手,把麻绳扯了下来。

    麻绳粗粝,自幼由锦衣玉食温养大的小世子,显然不能经受这等磋磨,不过短短时间,手腕已是被勒出了浅浅的红印子。

    他揉了揉手,方从袖中摸出一枚平安符,笑着递给了最近的黄季庸:“好似是李兄的娘子为他求来的,大当家觉着这信物,对也不对?”

    自然是,对的。

    黄季庸神色复杂地道:“这平安符是老李的命根子,平素摸都不准我们摸一下。倘若他不是对前尘往事全然释怀,是决计不会把它送出去的。”

    人群窃窃地交头接耳。

    冯家师爷面色铁青,犹自反对着:“但,但此物亦有可能是被逼、被抢……”

    “我若想抓你们,就该带大理寺的人来。”

    小世子遏制了他漫无止境的猜测,语调舒缓地反问:“反倒是师爷你,自从一见面、听闻我要和黄大当家单独说话后,就一直对我要抓要关的——”

    “其中内情,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