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允:“进宫。”
暮语:“……”
“我的意思是,进宫干嘛呢?”
谢承允:“一会你就知道了。”
见暮语仍呆立在原地,一脸迷惑的样子,谢承允索性拉过她的手,触感是一片冰凉。
王爷的手真暖啊,暮语正想着,另一只手也被拉过。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安化门外,捂了半晌的手,待暮语觉得不仅手暖了,连带脸颊都烧红了之后,谢承允才拉着她的手入了宫门。
虽说此时不是上朝的时辰,但宫门外往来的宫女內侍不断,途径之人皆忍不住侧目,瞧见南安王的身影既害怕又抑制不住心底的好奇,想看看那女子是何人。
胆小的瞥了一眼就低头匆匆而过,有胆大的多看了几眼,总感觉自己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不知会否命不久矣,也赶紧低下头去快步离开。
*
寿安堂内,檀香炉青烟袅袅,太皇太后手捻佛珠,口中默默诵经。
太皇太后已然听闻了南安王此次的婚事,这次总算运气好,安远侯府的姑娘没跑也没自尽,眼看即将了却一桩多年的心事,她也对暮家姑娘有几分好奇,原本想召进宫来瞧上一瞧,但年纪大了,管不了那么多闲事了,又怕吓着人姑娘,把好不容易的婚事搅黄了,故而也就作罢。
好在承允那孩子还算有心,一早差人来传了话,说今日会亲自将人带到寿安堂来给她请安。
“禀太皇太后,南安王殿下和暮家女到了。”身边安嬷嬷来报。
太皇太后原本斜靠在雕花楠木椅上,闻言便坐直了身子,将手里捻着的那串佛珠也放在了案几上。
太皇太后久居深宫,虽不是阅人无数,但历经三朝,见过的后宫女子数不胜数,女子的那点小心思、弯弯绕绕皆逃不过她的眼睛。
“臣女拜见太皇太后。”暮语行礼道。
“快过来给哀家看看。”
暮语乖顺地走到太皇太后跟前,展颜一笑,太皇太后的心一下就软了不少。
清丽脱俗,活泼可人,一双眼睛尤为动人,看上去清澈如泉,不带任何杂物,这样清澈灵动的眼神在上京中已是多年未见。
“哀家原本总担心承允会孤独终老,这下总算放心了,”太皇太后拉着暮语的手说道,“若是以后他欺负你,你尽管进宫来和哀家告状,哀家定不放过他。”
“王爷待我很好。”暮语娇羞道。
“承允那孩子心眼不坏,只是从小吃的苦头太多,为人才稍稍冷漠了些,你别放在心上,更别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