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一眼就被看透了,暮语原本就对作画没什么兴致,听谢承允这般说了之后,便恹恹道:“不然我还是帮夫君研磨吧。”
“也好。”
还真就这么一口答应了?暮语不甘心这般被人看扁,趁着谢承允专注作画的时候,用手偷偷沾了点墨汁,行至他身后,娇滴滴地叫了声:“夫君——”
谢承允闻声回头,正中下怀,暮语俏皮地将手上墨汁点到他的鼻头处,而后哈哈大笑道:“黑鼻头,黑眼睛,夫君可不就是我画的狗儿吗。”
谢承允从未被人如此戏弄过,要是往常或许早被他砍了双手,可是他此时看着眼前笑意晏晏的小姑娘,却是半点怒气都无,反倒有种想将她拆吃入腹的冲动。
他长臂一揽,将暮语勾入怀中,转身放在背后书桌上,欺身就吻了下去,桌上宣纸、笔墨散了一地。
第21章 人人都对自己很好
暮语被这猝不及防地一抱,下意识地就想挣扎,但她和谢承允之间毕竟实力悬殊,她那胡乱扑腾的几下简直与刻意撩拨无异。且她重心不稳,为了借力,不得不勾上谢承允的脖颈,这般暧昧的姿势,谢承允倾身就吻了下去。
直到暮语的双唇被吻的略微发红,唔唔求饶,谢承允才肯放过她。
“下次还敢吗?”谢承允的声音略带几分沙哑。
“不,不敢了。”暮语求饶道。
但谢承允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他突然发觉弹琴、作画、练剑,似乎都没有作弄这位小王妃来的有趣,所以半晌没松开环在她腰身上的手,反倒又抱紧了几分。
暮语察觉出他的异样,她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吧,也不敢再乱扑腾,便乖顺地窝在谢承允怀里,然后娇滴滴地说了句:“王爷,疼。”
谢承允明白这疼指得不是当下,而是昨晚,心中顿生怜惜之情,于是便将她抱下书桌,而后又捏了一下她红扑扑的小脸,才肯放过她。
这画是作不成了,谢承允唤了下人前来打扫,而后揽着暮语便出了书房。
前来打扫的下人看到满地的狼藉,外加墨汁打翻的污迹,还有王妃离开前红肿的嘴唇和凌乱的发髻,暗道这般大冷的天,王爷和王妃和却如此热情如火,果真是新婚燕尔。
晚上在望星居中,谢承允难得的没有练剑,而是在房中看书,暮语则罕见地拿出了针线,胡乱摆弄着,似乎是在绣什么东西。
两人就这般独处一室,各做各的,不用刻意搭话聊天,也不干扰对方所做之事,竟也有种奇妙的和谐感。
临近亥时,暮语打了个哈欠,之后自顾自地爬上床榻,屋外天寒地冻,屋内虽说燃着碳火,但暮语仍觉得一丝寒凉,整个人包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大周民间夫妇同寝,皆是由女子先服侍夫君更衣,而后自己再宽衣上榻,皇家规矩更是如此。